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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顾小离。”女孩沉着脸打断,“别以为你今天收留了我,我就必须像个罪犯一样被你审问。”见我哑语后她才恢复了柔软神情,继续大方地打量房间里的陈设。然后她指着那把木吉他问道,“这个,是你的吗?”
“不是,我继父的,准确说是我继父亲生孩子的。”
“那你会弹么?”
“会一点点,刚来他家时他教过我。”
“为什么要刺青?”
“因为我的名字里有‘青’字啊。”女孩眨了下眼睛。
“你撒谎。”
“嘻嘻,这都被你看穿了?”
“首先这个理由就很蹩脚,而且一个人撒谎时会停下来短暂思考,就会不自觉地眨眼睛。”这些是我从某本杂志上学到的。
她抓起吉他递上来,“来,弹一段给我听听。”我接过后,生疏地拨弄了下,随即推脱道:“还是算了吧,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行不行,哪有你这么待客的啊。”她撅起嘴。
“好吧,之所以刺青是为了让自己记得一些事情,一些生命里不会再有第二次的事情。”她的回答坦诚而平静。
“那为什么是候鸟?”我的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了。
“候鸟北迁的故事你知道么?它象征着找寻归宿,我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你现在找到了吗?”
“显然,”她笑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