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生意

“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都把头凑了过来，等待着她的答案。

燕子轻拍了一下关亮的脑袋，“你挤什么挤啊，一听这种事儿你就来精神了，是不是？”

“干嘛拍我的头！”关亮现出怒气的表情，“我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

“呵呵！这才刚当上科主任有几天哪，看把你得瑟的！”燕子满足地却故做不屑一顾地说。

文静也笑着推了一把跃跃欲试向前的王永成，“这种事儿很好奇吗？”

“天下客”饭店酒宴已进尾声，亲朋好友们酒足饭饱地陆续离去。冷梅陪同冷艳及徐保国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庆家，又折回饭店。

厨师****和服务员小红及临时雇用的几个小时工正在紧张有序地收拾着残局，他们先整理桌上的剩菜，把它们都倒在一处，然后将空盘子落成一摞，一下子搬进厨房，厨房里有专人在水池里洗碗筷。空盘子搬走以后，开始拾捡小勺、瓶启子等有用物件，同时有人在收拾酒瓶子，整理酒箱子，桌子上有用的东西都收拾好，最后将一次性塑料桌布的四角同时拎起，就把桌子上的全部残渣一下子尽数拎走，留下桌上一些残水及油渍，再用抹布擦拭，每一张桌子的收拾皆如此。冷阳、文静和燕子在一边指挥着，一边也动手帮忙，角落里思宇、王永成和关亮三人一会儿坐着，一会儿也起来帮忙弄一下。

一回到房间，冷艳已经迫不及待地发起火来，“徐保国！”她几乎指着他的鼻尖质问，“刚才，举行婚礼之前，你干嘛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

徐保国仍然是淡然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说，“女儿结婚这么大事，你倒象个局外人，连结婚典礼都要迟到，你不觉得这很过份吗？”

冷艳恶心地咽了口口水，这辈子，她最讨厌的就是他那淡然一切的眼神了，“这里不是有冷梅张罗的吗？你以为我就不着急啊？徐保国，我发现你现在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了，是不是？”她的声音很高，语气很急，“你瞧你喝成的猴腚脸，整天就知道喝酒！”

王永成故做缩头的姿势，退后一步，“老婆大人请！”

“大家别急！欲知后事，马上分解！”冷艳优美地转了一圈，看过每一个人的眼神，“哈哈！这位体面的老男人，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呢？”她卖着关子，终于给出了答案，“处女！”

“我看，是你瞧我不顺眼吧！”徐保国仍然是慢条斯理的语气，“是啊！我爱喝酒，是因为这辈子，我不想清醒！”

孩子们都停止了手里的活，围了过来，冷梅埋怨道，“行啦！行啦！你们俩个这辈子就是冤家，一见面就是吵个没完！没看见孩子们都在场的吗？”

冷艳回头看看大家，却突然莞尔一笑，“才懒得跟他吵呢？老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大姨！”阳阳笑着问，“听说你今天接了个大生意？”

“当然啦！我是谁呀！”冷艳洋洋自得，保持一幅神秘的笑容，“今天旅店里，突然从天而降似的，来了一位赵老板，那家伙——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年纪50多岁，相当有钱！”说到这里，冷艳夸张地举起双手和头，眼神里现出兴奋和贪婪，“他说他时常出差路过这里的，你们猜猜，他要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