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自始至终

明月身形一动，她轻蔑的扫视一眼芍药，“就凭你？”

芍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满满的都是痛，痛有几分，恨就有几分！这股恨意，全部会奉送到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夜西楼！就凭这样的我够不够？公主，你今年芳龄几何，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芍药的话语，别有用意

明月眸色瞬间凌厉了起来，她走到芍药身边，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想做什么？”

“公主既然想到了，何必明知故问？如果公主尚有一丝犹豫，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嫁给一个人，给他的，可以是爱，也可以是毁灭谁都没有规定过，因为爱，女人才会嫁不是吗？”

芍药也迎面向着明月，她的身量不如明月纤长，显得更为娇小一些，所以微微昂着头，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明月显然很吃惊

“你疯了吗？知道这是哪里！到我这儿来撒酒疯，你爹陆子林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明月知道芍药的身份，是当朝威望颇高的太傅之女，就算是这样，她也用不着买她的帐，秦茉儿，不也是丞相之女吗？她明月宫，说不让她进，就不让她进，这个陆芍药还真是不要命了！

“嘘……我是来找你说别的话的，你提我爹做什么？我们提皇上，不过，不是我们这儿的这位皇上，是北国皇宫里那位——夜西楼，怎么样？”芍药接着酒劲，站起身后，就往明月身上靠去

明月推了她一把，她便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咯咯笑个不停

“你看看，提都不能提，哈哈……提都不能提！”芍药笑完，又痛哭起来，完全陷入失常的状态

她不止知道芍药是太傅之女，还听闻太傅的这个女儿，年纪已经二十，不仅待字闺中不肯出阁，更十分活泼，天真烂漫，除了喜欢缠着霍光，好像没听过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看来，天真无知的女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嫁给一个人，给他的，可以是爱，也可以是毁灭——她曾经试过一次了那一次，她是一心爱着那个男人，想要嫁他，甚至找来了一个儿子，想要长长久久的陪伴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让这一切都幻灭了

如今，她真的应该再嫁他一次，凭她明月公主的身份，去覆灭他刚刚得手的王朝

提及夜西楼，她眼前就会摇晃着霍光的身影……

“我没空听你废话！你死了男人，来找我有何用？趁我没有叫人来之前，滚出去！”明月看芍药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样子，下了狠话

芍药不作声了，抹去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

喝再多的酒，麻痹的也只是她的身子，却含糊不了她的心，一想起霍光，芍药的眼眸就阴郁了下来

“明月公主，我想我可以助你做一件事，一件你敢想，却未必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