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东方海上远渡而来的神秘男子

扶桑道人闻言，脱口而问：“不知战况如何？”

华夏王望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关于此战，坊间早有传闻，已是妇孺皆知，不想你竟不知？”

只见扶桑道人淡然一笑：“野史轶闻，街谈巷说而已，不足为信。”

华夏王问：“若传闻属实，你又如何看待？”

扶桑道人躬身而道：“小道不敢妄自猜测，还望我王明示。”

华夏王闻言，不动声色：“这扶桑国主既待你如贵客，视你如上宾，为何你却驾船西渡，离他而去？为何不干脆留于岛上？”

只见扶桑道人微微一笑：“我王，那扶桑国王生性多疑而排外，而小道又正是外邦异国之人，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小道始终被排挤在外，得不到扶桑国王真正信任。只不过得知小道从中土而来，慑于我中土国威，扶桑国王便不敢怠慢，表面以礼相待视小道如上宾，暗地里却派人万般阻挠小道寻师求艺，监视小道的一举一动。”

华夏王闻言，嗤之一笑：“这扶桑岛国，朕也略有所闻，只是知之不详。记忆所及，朕之远祖，亦即我中土第14代国君，似曾召见了第一位扶桑来使，并允诺与其结为友好之国，至此两国来往，我中土方知世有扶桑。”

华夏王略一沉吟，接着道：“只是不知为何，从我中土第29代国君起，两国开始交恶，不再往来。之后那扶桑岛国之人狂妄而不知好歹，恃己有远海孤岛之地利，久谙海上四时变化之便宜，竟默许其国中海寇，不时袭扰我滨海民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视我中土如无物！”说完华夏王脸有愠色。

扶桑道人躬身问道：“我王，不知后来如何？”

华夏王略一沉吟，缓缓而道：“虽时隔久远，亦非朕亲历之事，但每每想起，仍然隐隐作痛,难以平复。”

他望了一眼扶桑道人，又道：“据朝中史官记载，那年夏至过后，先祖发兵40万，战船数千，欲以近百万之众，逆风而行，强渡东海，誓要踏平扶桑诸岛。只是海上气候，素来波谲云诡，难以预料，就在大军出征半月，仍然浮渡于汪洋之上时，骤遇罕见飓风，所有船只皆被卷毁，40万将士尸身浮沉大海，随浪而至，顺流漂回，绵延滨海之滩数千里，引秃鹫无数，啄其骨，食其肉，其状可怖！闻此噩耗，先祖悔恨不已，竟是终日愁闷，郁结难解，不久便晏驾仙逝。先祖临终之前，立下遗训，凡我中土后辈之子孙，皆严禁东渡，出兵扶桑。是以自先祖以后，数百年来，我中土历代国君，皆谨遵祖训，再无出兵扶桑，两国自此互不侵犯，再无瓜葛。”华夏王言毕，神情黯然。

华夏王望了他一眼，动作缓慢而高傲，他说：“朕之先祖，亦我中土的第30代国君，仅发兵万余，与海寇会于滨海之地，便重创所有寇贼，并活捉数位海寇首领，皆押往京师，枭首弃市，至此寇乱平息。”

扶桑道人道：“我王，寇乱平息之后，不知那扶桑小国可曾再有动作？”

华夏王面露不屑：“经此一战，那扶桑小国气焰顿减，短时之内，一直按兵不动，未敢纵容手下之人欺我海境。”

扶桑道人点头不语。

华夏王接着道：“其实这小小海寇，不足为惧，而其背后所恃，无非扶桑岛国之主而已，只是我中土乃泱泱大国，又岂能一声不吭，任由如此狂妄自大的小国羞辱？是以寇乱平息之后，次年，朕之先祖，力排众议，坚持发兵远征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