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做梦
她在心中一一列举利弊,一时举棋不定,便沉默不语。
想的烦闷,她又将手肘撑在车门上揉太阳穴,偏头看见薄复彰专心的侧脸,阳光迎面而来,黑发红唇,浓墨重彩。
她呼吸微窒,脑内突然不知是清楚还是混沌,想到,不愿搬出的原因之中,是否有何薄复彰直接相关的呢。
她是不是,对离开薄复彰这件事感到不舍,感到留恋,感到犹疑不定。
她想到对方先前的话语,发现除了委屈羞愤之外,也未尝没有一种放松喜悦。
你与我相得益彰
俞益茹有些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最后还是和房东交换了联系方式和付款方式,说好三天之内会给回复。
她原路返回,到了路口,看见薄复彰的车果然是还停着,一时感慨万千。
她一边觉得不想与薄复彰继续相处,却又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对方简直体贴的让人把持不住。
她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见薄复彰抬起头来,才把车门打开了。
被人看透是一件讨厌的事,被人理解却是一件愉悦的事,里面的差别有时很难彻底地区分。
薄复彰能够理解她,那么多年里,这是第一个说出她的心事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么。”她一边坐进来一边问。
薄复彰说:“601的事么,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俞益茹心服口服。
她便在心中思量着是不是应该租这个屋子。
好处自然是离公司近且能独居不用顾忌室友,坏处也一目了然,但是世事哪能全部如意,只看能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