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酒神的龙舌兰（一）

所以今天夜荒主动堵在了重泉的飞艇前，实在有些暗潮汹涌惊心动魄的意味。

“风烛, 你想死吗？”

果然，夜荒对着飞艇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了他掌心的告死鸟。

然而他这句话一出，大部分神明的神色却微妙地变了一下。

但这一次他们变了脸色却不是因为期待夜荒和重泉的首次交锋, 而是出于某种更为不可言说的原因。

雷霆星外。

在夜荒走向重泉飞艇的时候, 他身侧的那片宇宙似乎也随之沉寂了下来。

无论是想去残骸区确认风烛生死的神明、还是待在飞艇里看热闹的家伙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这一刻他们大抵猜到了夜荒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除了他掌心的告死鸟，整个宇宙再无第二个人能让他走下神座。

不过猜到归猜到, 神明们终是神色各异地保持了沉默，他们就这么安静地等待着事态的最终发展。

“棒槌。”

爱情之神仗着飞艇隔音效果好, 反倒毫无顾忌地说出了一众神明的心底话。

原本这位以残忍著称的死神在此地现身就足以让人心惊胆颤了, 结果他一开口竟然就是这种近乎恐吓的台词。

那一刹那，爱情女神终于明白夜荒会如此求而不得了。

毕竟夜荒和重泉向来不对盘。

撇去千年来哪怕是在中域也极少露面的疯神焚天不谈，死神和酒神虽然没有大打出手针锋相对过, 但这两位确实处于一种微妙的王不见王的状态。

两者甚至都没有同时出现过。

甚至于整个第一宇宙的内部也因此而隐隐分成了两派。

一派憧憬着极致的力量自动并入了死神麾下, 另一派则是出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选择了为酒神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