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鹬蚌和渔翁
别渔翁当到最后被蚌夹断了手,被鹬啄瞎了眼。
……
如今正值航运高峰,通过城陵矶的船只非常多。
长江上下游入洞庭的船只,洞庭入长江的船只。
三条水道皆排得密密麻麻,长到一眼望不到头。
何子虚看他一眼,毫不客气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就是吃得太饱,穿得太好,站得太高,俯视着芸芸众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司马正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师兄教训的非常是,师弟我谨受教。”
何子虚不吭声。
任谁都听得出这是敷衍。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岳州气候又非常炎热,南风郁蒸,十月犹单衣。
何况现在不过七月下旬。
虽然立秋,却刚过末伏,尚未处暑。
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干等着排队,真叫人等着心焦燥狂。
司马正一语双关道:“正因鹬啄蚌肉果腹,蚌箝其喙保命,两者皆是身不由己。若不超脱,便是鹬蚌。渔翁放之君子,不放谅之。毕竟渔翁也要吃饭的是不是?”
他心中终究不服、更不爽,实在忍不住出言驳斥。
何子虚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意,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问道:“看来子正师弟自比渔翁,那么现在谁是鹬,谁又是蚌呢?”
司马正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干笑掩饰道:“我随口一说而已,师兄不必当真。”
何子虚暗自叹气。司马子正心高气傲,而且非常沉不住气。这就还想当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