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玄阳
净霖说:“嗯?”
“我看你,”苍霁忽地抬过净霖下巴,专注道,“嗯……我们净霖……”
净霖静静地望着他。
苍霁喉间轻滑,道:“……就很要人命。”
“这般可怕吗?过去虽有所察觉,却没有人对我直言。”净霖用手背蹭了蹭颊面,说,“有一回捉妖,我影投水面,露出脸来,对方便啼哭不止,说自己再也不跑了。我疑心她是诈降,岂料她当真就随我走了。如今想来,该是怕的。”
净霖的缰绳已被苍霁接走,他将马一起拴在柱上。净霖见状,缓步跟在苍霁后边,踌躇着说:“……他倒也没有这么坏……”
“诶。”苍霁就着客栈门前的水坛洗手,头也不抬地说,“不是你说他猖狂得很,还妻妾成群讨人厌。”
净霖亦步亦趋,说:“……传闻不可以当真的。”
“那你还讨厌他。”苍霁指间淌水,让石头从他袖中抽出帕来帮他擦拭,口中说“说来这个人我也不喜欢。”
“为何?”
苍霁说:“你未照过镜子吗?”
净霖说:“天下皮囊皆一样,镜子里的也并非是我。”
苍霁又问:“那你觉得谁好看,东君么?”
“因为听闻他生得相当俊朗。”苍霁说道。
净霖说:“相当俊朗?”
苍霁摸了把自己的脸,对净霖说:“比我还俊朗,那我就忍不得了。”
净霖说:“皮囊皆虚幻,他原身是条龙,你们不一样的。”
“既然化形为人便在美丑之中,人人都好美色。就好比我看你。”苍霁微偏头,稍近些端详着净霖,眉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