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因果

看见灵儿的神色，拜月心头却狂喜了起来。

他自己做出这番决定，不是不忐忑的，楚恒的强大让他震动，甚至到了如今，他已经全然没有与楚恒作对的心思存在了。

但楚恒越是强大，此时他的心中却越发爽快。

这种心理，大抵上有一种，虽然你这么厉害，但是拿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的心思存在。

拜月教主大概自己也未曾料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在一个人面前为自己打不死而骄傲，甚至只是为了能够恶心一下楚恒，而觉得自己十分的了不起。

灵儿的面色也十分的难看，她不仅是因为黑苗王对她的态度。

实际上她与巫后当年不同，巫后对黑苗王可能会抱有期待，无论如何，黑苗王是她的夫君。

但灵儿自小不在南诏长大，即使前几年回到了南诏，也不过是个身份尊贵的客人，她确实很看重黑苗王，却也没有将他当做自己不能失去的人物。

说到底，灵儿自认为自己已经有了楚恒，心理上并不需要另一个依靠了。

但南诏不同，即使没有黑苗王的态度，灵儿也不愿意-南诏受到伤害。

他眼中的得意，自然瞒不过楚恒的眼睛，甚至此时场中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拜月心头的自得。

但出乎拜月的意料，没有一个人对他感到敬畏，甚至有些年轻的族人，眼中已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对这些心高气傲的族人来说，自己的先祖，自己的教主，只能靠着这种死皮赖脸的方式，来打败敌人，甚至仅仅是为了恶心敌人，让他们实在是接受不了。

这是身为女娲后人的使命感和对过往先祖历史-的尊敬和认同。

如果说楚恒追求的是自由的话，灵儿的追求，大概就是南诏的安定。

楚恒看着灵儿的神色，心中也知道她的想法，这拜月教主的威胁当然不被楚恒放在心里，但灵儿却已经被他的话语所震慑。

这世间永远是这样，恶人活得比好人愉快，无情的人比深情的人要洒脱。

如拜月这样的人，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差的，就是拜月真的有威胁所有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