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债

一片混沌之中，如此艰难地前行着，不知终点何方。

光明与黑暗，便作混沌。秦川不知自己的终点是光明还是黑暗，也不知在这光明与黑暗之中，自己还要前行多久。

或许，光明就是黑暗，黑暗就是光明。

早已不重要了。

是的，亦如仙与魔，对自己来说，早就是一体了。

忽而，身后的屋门被缓缓拉开，令得场中众人皆是一怔。

顿时，秦川再也顾不得柳沉烟了，迅速回过身来，迎向出门来的无尘子，神色之中似有焦急，又似有隐隐的忧虑。然而，却仍是没有言语。

“呼……”

无尘子轻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微微一笑。

混沌之中，秦川缓缓睁开了眼来。

此刻的自己，正躺在那熟悉的屋中，一张舒适地长椅上。窗外明媚的阳光，尽情倾洒进来，显得一片迷离，几分美妙。阿罗叶依旧躺在中央的床榻上，像是正在甜蜜的午睡。秦川竟有些分不清，这里是仙云岭，还是青冥山。

仿佛曾经一个闲逸的早午。

每一个。

顷刻间，秦川整个身躯滞了住，神情定格了许久，最终方才舒缓下来，百感交集，欣喜、庆幸、哀怨、伤感，却早已没有力气说出一言一语。

“扑通！”

突然，在众人眼下，竟是一下倾倒下去。

……

秦川忽然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