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宿命

……或许，都不是！

“我之命，天之命，天命如我；”

“大道一如我，天道如一！”

此刻，只见得一人在那山间，唱着伏羲门的天命歌，花间一壶酒，百里无人烟，却是那般的潇洒淡泊。其人独立荒野之中，傲然仰视着苍穹，一声高呼，思绪随着微风，一直飘了很远很远。却不知，是激昂，还是悲叹？

只见得，缓缓地，消失在虚无之中。

她凝了凝神，已见得老仆的身影消失在了纯阳宫中，出于伏羲门规，也不敢过多冒犯，只带着心中的疑惑与不解，返身走了出去。

高耸入云的落雁峰，秋高气爽。

远处枫林如火，宛若淋漓的鲜血，染在紫涵的眸中。

……

忘情峡。

……

虚无。

从来没有人知晓，虚无空间究竟是怎样的。

据传伏羲道法大乘之上，便能领悟这虚无空间的规则，扶摇而上九万里，或巡游四海八百回，都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当然，只是谣传。自古以来，摆在明面上的大乘境之高人，便已屈指可数，甚至还只存于传说之中。

至少，这个境界，无尘子都还未曾达到。

自那一次惊动中原的剧变，这一处，似乎已被中原遗忘。

荒山野岭，草木杂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凹陷在山麓之间。原本自云湖而来的那条溪涧，似乎也不知从何时起，彻底地断了流。

无人知晓，昔年梨园的那一段恩怨，便是在此了结的。

是因为金虚子之死？

还是那一次元神自爆的天道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