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妙手仁心

要是之前第一次见张伯时，张伯说出这话，张扬可以问心无愧的回答。可此时，张扬心理猛的别扭了一下后，略微心虚的看了张伯一眼。

也不知道张伯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但察觉到张扬刹那间的脸色变化后，张伯脸颊上那番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浓郁起来。紧接着，竟见那张伯一点也不像六七十岁的年纪，猛的在躺椅上坐起，然后向张扬探了探身子，使劲嗅了嗅鼻子：“我怎么闻到这么一大股发情的味道。”

被张伯这话一说，张扬不由的尴尬了几分。强自掩下心绪的波动，张扬干咳了两声，随意的扫了一眼诊所内的摆设：“张伯，别老拿形容畜生的词，形容人好吗？”

“张伯您这虽然是兽医诊所，但瓶瓶罐罐的不少中药啊。看来您老不光会给动物看病，也会给人看病吧。”，被张伯连番的调笑，张扬难免有些憋屈。借着对张伯的一丝好奇，再次细细扫了一眼诊所内几个或柜子，或药罐里明显是些中医草药的境况，张扬索性把话题带到了一边。

“我只会给畜生看病！”，哪成想张扬的话刚说完，张伯跟个炸了毛的刺猬似的，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甚至在这一刹那，张扬发现张伯的目光中，明显充斥满烈焰般的怒火。

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路径，迈步间张扬略微有些楞神，甚至行走间，看着张扬的步履都有些散乱。抬首看了看已经逐渐暗下的天色，张扬双手使劲干抹了把脸颊。虽是如此，但此时张扬眼眸中明显还是充斥着一番挥之不去的楞顿。

哪怕此时张扬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何说出那般话语，甚至做出那番冲动的举止。一直以来哪怕面对安雅一再的调戏，张扬也不曾动过男女方面的心思。但今天不知为何，面对萧蔷，张扬发现自己的底线一点一点丢弃，甚至到了最后节操都几近掉了一地。

使劲摇了摇头，张扬强行驱散掉心中短暂的混乱。恰在这时，张扬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之前张伯的兽医诊所门口。虽然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但还远不到黑夜来临的时分。稍稍抬了抬眼帘，张扬就看到诊所里，那张伯正躺靠在一张藤条躺椅上，微微晃动着身体。

稍稍考虑了一下，尽管之前张伯说让张扬明天再来，但想到之前对这张伯的好奇，张扬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直接迈步走进了店里。

藤条编制成的躺椅在张伯身子底下略微轻浅的晃动，可虽是如此，张扬走进店里也不见张伯有一丝反映。稍稍打量了一下张伯那微微闭合着的眼眸，张扬犹豫了一下就打消了唤醒张伯的心思。

大概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张伯直接别过脸就朝诊所门外走去。可走了两步，张伯犹豫了一下，回侧过脸颊，恨恨的瞪了张扬一眼：“既然你闲的蛋疼，那就从今天开始上工吧。晚上十二点关门后，把东西都给我收拾利索。至于你睡这里，还是回去睡，随便你。如果回去睡的话，记的把门给我关好。”

还不待张扬反映，张伯说完就直接从诊所里走了出去。看着张伯离去的背景，张扬微微张了张嘴巴后，抬了抬手。但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张扬把那虚抬起的右手，再次缓缓的垂了下来。

抿了抿嘴，原地静立了一会，见张伯始终没有转醒的意思后，张扬考虑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就要帮张伯掩上店门离去。

“这么没耐心，怎么拍婆子？”，背后冷不丁的一句话语，在张扬快走到门口时悠悠出现。

之前就有点怀疑张伯在装睡，此时听到这番突然出现的话语，张扬回侧过脸颊，看了一眼张伯那丝毫没有混沌之色的眼眸，瞬间就证实了之前那番猜测。虽然不知道张伯为何如此，但张扬也没有深究。

略微品味了一下张伯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张扬才稍稍楞了一下。‘拍婆子’这个词汇虽不说历史久远，但离现在也起码有上几十个年头。虽然略有惊讶张伯老不正经的脾性，但张扬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向张伯摇了摇头：“张伯，我跟萧蔷姐真的没有……”

“真的没什么吗？”，根本不待张扬把话说完，张伯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瞄了张扬一眼。甚至在这一刹那，张伯身子底下那张躺椅，都被他故意使劲摇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