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而高天心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位于群群异鬼环绕中央一个干瘦的男人身上，较高的额头和颧骨，眼窝深陷。外加浅褐色的皮肤，典型的西方人。

布兰一个激灵，赶忙收回目光，抬起眼，视线越过狭海，望向自由贸易城邦及彼方宛如绿色汪洋的多斯拉克草原。

峰峦脚下的维斯?多斯拉克，玉海的传奇之地，亚夏之外的阴影之地，魔龙正在那里初曙的旭日下蠢蠢欲动……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正在那片并不遥远大陆演绎属于龙之母的传奇，而布兰却还意识不到这一点，他观察着那些前所未见的奇景，奴隶的军队，像个好奇宝宝。

不过这个时候，高天心终于出手，嗖的一下，将布兰的视线硬生生拉向绝境长城之北。

因为刚刚那些地方都搜寻过了，没有深渊队的踪迹，排除一些特别隐蔽的犄角旮旯，他们只可能位于那个地方！

很快。两人以翱空翔鹰之姿开始俯瞰临冬城，高处观之，原本高耸的塔楼顿时显得矮胖，城墙则成了泥地上的线条。

他看到了阳台上的学士鲁温，一边用一只擦得晶亮的青铜管子观测天象，一边皱着眉头在记事本上涂涂写写。自从罗柏起兵反叛，临冬城的事务就全部压在这个老人的肩上。

随时待命的阿多则毫不动摇地守在屋子外。像个传说中的巨人，在神木林的深处，高大苍白的鱼梁木对着黑水潭里的倒影沉思，树叶在冷风中作响，城里的人们带着期盼与仇恨窃窃私语，希望少狼主能够为他们最尊敬的大人报仇雪恨。

布兰静静地旁观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让高天心的天神基因竟然为之蠢蠢欲动，想要进一步剖析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

而就在先知之力到达极致，布兰开始向东望去，他看到一艘帆船乘风破浪，穿越咬人湾，母亲凯特琳正独坐船舱，盯着面前桌上一把沾满血渍的尖刀，目光哀伤而坚毅。

于是乎，现实世界的布兰浑身颤抖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记忆里最神秘恶毒的怪物——寒夜异鬼！

异鬼是冰冷与死亡的怪兽，痛恨钢铁、烈火和阳光，以及所有流淌着温热血液的生命。

异鬼骑着苍白的死马。率领死人组成的军队，横扫农村、城市和王国，席卷大地。成千上万的英雄和士兵将死亡。

人类的剑完全无法阻止他们的前进，老幼妇孺难逃魔掌，他们追捕少女，用人类婴儿的肉来饲养手下的死灵仆役……

“果然在这里，选择的阵营相当奇葩啊！”

一阵暴风正在前方形成，翻滚乌云怒吼，充满着无边的雷霆电闪，但不知怎么的，船上的人却始终看不到。

布兰焦急地呼喊着，发现凯特琳怎么样也听不到，无奈下唯有放弃，向南望去，只见三叉戟河的蓝绿河水奔涌浩荡，直指君临，那个如雷贯耳，却永远也不想去的地方。

在君临，他看到父亲的脸上刻满风霜与苦楚，却又遍布荣耀，可除了那张最温馨的面孔外，其他地方都被黑雾取代；

红堡里，大姐珊莎每每夜里哭着入眠，被那个变/态的国王折磨，不过却没有二姐艾莉亚的踪迹；

而红堡里的其他人，特别是那群兰尼斯特，都被无尽的幽暗和浓浓的血液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