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终于如愿嫁给了我喜欢了很多年的人。</p><p>沈川的气息很弱了，但我还是听见了他的话，他说：“我要走了。”</p><p>“好。”</p><p>耳边的呼吸声停了，肩膀一沉，身上的人渐渐失去了温度。</p><p>“沈川，这是我第二次失去你了。”</p><p>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p><p>第1章越来越像了“夭夭。”</p><p>听到这个称呼，我插花的手一顿，回头看到沈砚舟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口。</p><p>我愣了一下，随即收敛情绪，起身对他行礼：“参加陛下。”</p><p>“夭夭，你我不必多礼。”他过来扶起我微微低下的身子，牵住我的手到桌前坐好，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叫我有些奇怪，“怎么了？”</p><p>他伸手替我插正了头上的钗，脸上绽出一抹笑容，让我有些失神。</p><p>真像。</p><p>“夭夭，你在我身边，我很开心。”</p><p>我同沈砚舟对视，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袖子下的手紧了紧又放开。</p><p>沈砚舟从不穿黑衣，也从不唤我夭夭。</p><p>我们两个一起长大，我比他大两岁，他从来都称我笙姐姐。</p><p>而这些动作和称呼都属于另一个人。</p><p>“夭夭在想什么？”</p><p>我收回情绪，替他添茶，“我在想陛下前日登基忙得很，不过两天没见，陛下有些不一样了。”</p><p>“哪里不一样了？”他凑过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弯弯的，下巴搭在手背上像是求夸奖的狗狗。</p><p>“嗯～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皇兄了。”</p><p>啪！</p><p>茶盏落在地上，碎片溅落一地。</p><p>沈砚舟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暗起来，里面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p><p>“对不起，臣妾失言了。”</p><p>我低下身子捡地上的碎片，突然一双手过来握住我，沈砚舟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只是和刚进门时的笑又不太一样，他说：“笙姐姐是想皇兄了吗？”</p><p>见我没说话，他又继续道：“我也想他，笙姐姐，皇兄怎么还不回来啊。”</p><p>“我……不知道。”</p><p>其实我们都知道沈川不会再回来了。</p><p>他死在了三年前的冬天。</p><p>沈砚舟离开的时候，夕阳将皇宫装点成暖黄色，他的背影映在落日下，显得格外落寞。</p><p>那个从前跟在我和沈川身后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长成了沈川的样子。</p><p>沈川是大楚的太子，我是皇帝为他选中的太子妃。</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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