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夜与火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成为嗜血疯狂的畸变怪物。

但同时，他也失败了。

抹除了自身灵智，只剩一道执念的他，跟死去又有何区别？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执行预定程序的人偶、躯壳罢了。

曾经光辉的主教，如今却沦落到这幅田地，实在是让人无言。

“呼……”

放下手中的羊皮信件，李奥陷入了沉默。

这位马莉姆第九教堂的主教赫尔温，从其日记和留下的信件来看，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之人。

教堂之顶的那座巨大铜钟，名为唤神之钟么……

还有，抹除自身的灵智，能抵抗畸变？

为什么说，畸变是根植于灵魂的污染？

叹了口气，李奥将目光投向房间内第二个书架。

这里他先前也翻找过，但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谁能想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会藏在书架下的暗隔内呢？

起身来到书架前，李奥双手用力，将书架推开。

整间书房的地面用一种不过巴掌大的正方形地砖铺砌，单从视线上看，根本看不出书架下的地面有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李奥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在奕剑俱乐部内跟姜大师讨论的，人类精神本我、自我、超我间的联系。

他还记得姜大师说的话，“本我滋生的欲望太过于强烈，冲破了超我的限制，人便会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赫尔温祛除自身灵智的做法，似乎跟这句话不谋而合。

因为知晓自身的欲望即将在畸变的作用下滋生、疯涨，因而提前想办法，斩断本我的欲望，从而使超我依旧能压制本我，不至于陷入癫狂。

确实，赫尔温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