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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刘光汉兵攻梁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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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我昨天到句阳时,闻知了曹贼率部渡过济水,寇向成阳。我向句阳的县宰等打听了1下,曹贼部自寇入济平以来的举动,我大致已知。闻郡将张黑部,日前其歼灭;又闻其部围攻乘氏已数日。阿父,他现下率部渡过济水,寇向成阳,以我料之,不外乎出自两个可能。”

耿艾说道:“哪两个可能?你说与阿父、刘公和在座的诸君听听。”

“听句阳县宰说,乘氏县宰冯公是员干吏,乘氏并有守卒两千,张黑虽败,乘氏的城防并不空虚,曹贼可能是围攻乘氏不下,故而转寇成阳,这是1个可能。闻曹贼前时打下了昌邑,於今他又歼灭了张黑部,也有可能,他现在志骄意满,因而轻视我郡,由乃乘氏虽尚未下,他为多掠财货,已是急不可耐,入寇成阳。——当然,也还有第3种可能,便是他既攻乘氏不下,又志骄意满,遂寇向城阳。不管是这几种可能中的哪1个,阿父,我以为方才阮掾之所言,‘今若趁机攻之,必能歼其寇成阳之部,继灭其留围乘氏之部亦若唾手’,皆甚是也!”

阮原万万没有想到,耿艾的儿子会突然来到,更没有想到,耿纯居然会赞同他的建议,顿时大喜,忍不住再次站起了身,冲着耿纯下揖,连声说道:“耿君英明!耿君英明!”转向耿艾,说道,“明公,虎父果无犬子!明公贤明、耿君英明!我与耿君英雄所见略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曹贼狂妄骄横,乘氏未下,他就敢渡济水而寇成阳,是其自陷死地也,他自己把他自己送进了死路,这个机会,咱们如果不能抓住,那简直就是错失良机!后必追悔!敢请明公下令,下吏敢请亲率精卒,即日启程,便赴成阳!至多十日,必有捷报飞呈明公!”

这1通话,夸的是耿纯英明、耿艾贤明,但耿纯为何“英明”?是因为耿纯赞同了他的意见,又言说“与耿纯英雄所见略同”,真也不知阮原到底夸的是谁!

耿纯入进堂中,撩起衣袍,向耿艾下拜行礼。

耿艾叫之起身,与他介绍堂中诸吏各是何人,耿纯又分别与刘孔等见礼。待耿纯与诸吏见礼罢了,下婢呈上汤水,耿艾这才令他入席,徐徐询问,他为何会忽然来到定陶。

耿纯答道:“回阿父的话,阿母月前不是病了么,我请了假,自长安还家中,伺候汤药。前时阿母病愈,我本待即回朝中,突闻徐州贼寇犯济平,我心忧阿父,遂星夜兼行,改来济平。”

却这耿艾、耿纯父子系乃冀州巨鹿郡人,其族在冀州是为大族右姓,耿纯早年间曾求学於长安,后赖族荫,得被授官为纳言左命士中,其母刘氏是前汉真定王室的宗室,如耿纯自己所说,1个多月前,患了1场急病,耿纯於是从长安赶回巨鹿,照顾他母亲了1段时间。

——“纳言”与“士”,皆王莽改制之官,“纳言”即大司农;“士”,是王莽比附先秦时之“公、卿、大夫、士”而设置的1级官职,依照品秩之高低不同,“士”分5种,自3百石至6百石,分别称做“下士”、“中士”、“命士”、“元士”,另有百石之士,称做“庶士”。莽朝的公、卿、6监、大夫等官下头,皆设的有各类的“士”为属吏。“纳言左命士中”,即纳言之属吏也。“左命士”者,5等“士”此类的属吏官职,都不是仅设1个,纳言府的“命士”此职共有3个,分是“左”、“中、“右”,“左命士”是3者之1;“中”者,具体到出任“左命士”的吏员来说,“左命士”之职又被分成了3个,亦分是“左”、“中”、“右”,分别由3吏出任,耿纯任的这个“左命士中”,便即是纳言府里的3个“左命士”吏中“中间”的这个。

阮原那边高兴得手舞足蹈。

刘孔这厢迟疑犹豫,他抚摸着胡须,看了1下耿艾、又看了1下耿纯。

耿纯是耿艾的儿子,非是定陶郡的官吏,郡府的听事堂上议事,本该没有他发言的地方,唯却1点,耿纯在朝中任官,是纳言左命士中,勉强算是“朝官”,那他发表1下他的意见,亦就无可厚非,但却不免的就让刘孔感觉到点不好办了。

论品秩,耿纯的纳言左命士中,秩5百石,品秩不低;论身份,他是耿艾的儿子,——阮原的建议,刘孔自仍是反对,可耿纯已然表示赞成,那该怎么说,才能不失委婉的反驳耿纯?

这些无须多说。

只说耿纯照顾他母亲了1段时间后,他的母亲病愈,又是如他自己所说,他本就打算回长安了,偏於此时,他突然获知,曹幹率部进攻定陶,——曹幹是东郡人,按理说,耿纯该说他“东郡贼”才对,但耿纯对曹幹、刘昱不熟,只闻曹幹早先是力子都部中的1部贼寇,故而称他是了“徐州贼”,1来,巨鹿郡距离定陶郡不远,过了广平郡、魏郡、东郡,就是定陶郡,从耿艾、耿纯父子的家乡宋子县到定陶县,也就是5百多里地;2者,近年来,4方远近造反、起事者是越来越多,耿纯身在朝中,王莽在朝廷里干的1些倒行逆施、甚是昏悖的事,他也清楚,不管怎么看,这王莽的气数都似乎是要尽了,因此耿纯实际上也不想再回长安了,由是,他便干脆决定,改变了计划,不再去长安,而是昼夜疾行,改来了定陶郡。

听他说了忽然出现在定陶县的缘故,耿艾说道:“你阿母生病的事,我知道。我特从本郡请了名医,送去宋子,为你阿母诊病。我请去的名医,你见到了么?”

“回阿父的话,我见到了。阿母的病虽然已好,但身子骨还有点弱,那位名医,我便请他暂留家中,好再给阿母常常的开些养气补神的药方。此来定陶,我未把他同行带来。”

耿纯母亲生病这事儿,对耿纯、耿艾言之,很重要,然而毕竟是私事,耿艾略说了几句,便将这个话题带过,把话头拉回到了刚才正在说的事儿上,问耿纯说道:“阿驹,阮君适言当下正歼曹贼部之机,你於堂外称赞‘此论甚是’。怎么?你赞同阮君此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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