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名外交部最后安插进来的成员之外,能够进团的代表,都明确的知道,他们能来是因为杨锐的缘故。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杨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也分得清轻重。
8年代的中国人,才不在乎头等舱或者豪华酒店呢,他们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出国,是不是有人包吃住。至于追求好的条件,那已经是2世纪以后的事了。
“大家向我聚拢。”秦修成神情紧张的举着旗子,并用中文喊道:“基本事项,我之前已经都过了,我现在再强调三点。第一,不允许独自行动,哪怕是去上厕所,也必须和同组成员商量以后,两个人以上共同行动。第二,请大家看好自己一个组的成员,如果有人擅离,是一个组都要受处分的。第三,大家要保管好随身物品,尤其是护照,丢失护照是很麻烦的,比丢钱还要麻烦。现在大家跟我读几个简单的瑞典语……”
五十几名中国人,穿着出国前集体做出来的西装,站在斯德哥尔摩机场的到达大厅,一起用笨拙的舌头“你好”,“对不起”,“……在哪里”,“多少钱”……,现代化的机场带给杨锐的抽离感,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果然还是习惯的味道啊。”杨锐有点想笑,又有点开心,预想中的尴尬是一丝一毫都没有的。
又何必尴尬呢。
这不过是中国在快的变化中,所经历的一段有趣的时光罢了。
就像是少年成长之际,突然面临的变声期。
是有点奇怪,有时候还会令人想笑,但是,并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竭尽所能的融入世界,竭尽所能的讨好别人,竭尽所能的适应他人,这其实并不是中华民族的秉性。
中国,实际上是一个很固执的国家,也是一个很固执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