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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难以定义的恶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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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公自去,我和芸娘就在附近休息。”曹昂拱手目送华佗离开,旁边的少女自然也没有意见,毕竟走了很长的路,加上她大病初愈,身子亦然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

俩人互相对视一笑,在附近寻了空处坐下来时,在离这边数里的外围,由囚徒组成的几支队伍持着棍棒在人群中奔走来去,目光不停在人的颈脖、脸上、裸露的任何位置留意着什么,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污秽的气味,而后,有人指着前面几个灾民中,一个抱着襁褓的妇人,数名囚徒迅速逼近过去。

此时,曹昂与芸娘正在低声交谈。

“.……其实到了许都后,你有些胆怯,早前你说过,不想回曹家的对不对?”

“嗯,其中原因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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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这么过去,许昌还要多久能到。”

人群中穿行,裹了头巾的芸娘跨着小包袱拉着前面背着药篓的男子衣角,低呼了一声,四处张望,“不知道你父亲知不知道是张绣派人造的孽,好多人都死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你看他们……那个张绣心里就没有一点善念吗?”

“芸娘,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曹昂回过头,言语温和对少女说道:“.……不管是不是张绣,等见到了公孙都督,我会告诉他看到的,这里讲,容易引起混乱。”

“哦,知道了。”自从病愈后,少女对眼前的男人已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一路过来偶尔也会有些小玩闹,算是将沉重、悲戚的情景冲淡了一点。芸娘皱了皱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小跑去看蹲坐地上,正喝着稀粥的一名灾民,后者警惕的捂住掌心那点食物时,曹昂连忙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我就是一个山里的野丫头,自然弄不明白……”

“不要这样去盯着别人,他们如今是惊弓之鸟,小心突然暴起伤了你。”

芸娘点点头,贴近了男子,却是小声道:“刚刚我看见了,他们吃的粥里有肉……你父亲的许都这么富庶了啊。”

“是陛下的许都……”曹昂纠正的说了一句,不过少女的话,还是引起他的注意,“……我去看看。”

“别去。”

前方正观望灾民脸上神色的老人陡然回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脸色凝重:“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语气顿了顿,“你们先在此处等我,休息一阵,我去周围看看这些灾民中间瘟疫感染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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