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第四十五章 解散军队

“辉光圣女殿下。”菲力扎克单膝跪下，他承认了苏菲娅的地位，“从现在开始，我菲力扎克，将誓死追随殿下。”

“好，起来吧。”苏菲娅弯下腰来，搭着菲力扎克的肩膀将他扶。

苏菲娅并不是什么辉光圣女，但她并没有否认。因为只有自己拥有同等的地位，才能彻底收服这位桀骜的教皇亲卫队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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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长廊里面，气氛肃煞。

与此同时，圣山的山口。

苏菲娅睁开双眼，从瞑想之中苏醒过来。明媚的星眸之中，还留有部分尚未散去的魔力。她持续着高高举起着的权杖，只见一股淡白色的魔力从教皇殿里面连接到权杖上面，进而汇聚至几个天使雕刻中。

待神迹权杖完全吸收了来自教皇殿上面的魔力之后，苏菲娅才缓缓放下权杖。为了解除教皇的神职，苏菲娅的精神力消耗得太多，身心有些疲惫，因此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菲力扎克。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苏菲娅相信菲力扎克能够知道自己想要问他什么问题。

菲力扎克有些茫然。别人或者无法感受得到，但菲力扎克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以自己灵魂所起的誓约已经归于沉睡，说明灵魂誓约要保护的对象不存在了。圣光明教的教皇是终身任职的，如果出现了某教皇本身还在世、却卸任了教皇职务的情况，说明这位教皇因犯下大错而被人强制罢免了。放眼整个圣光明教，唯一有权力、有能力罢免教皇的人，就只有辉光圣女了。虽然西克斯图斯还活着，但他不再是教皇，菲力扎克也不再有保护他的义务。

可要菲力扎克突然倒戈，但内心还是无法一下子就接受。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情绪稍稍恢复正常，克里斯汀娜以不可抗拒的眼神盯着朱利安，“为了弥补你刚才的过错，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做。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我允许你成为真理会的正式成员。”

“是什么事？”朱利安眉头一紧。

“趁你还没有正式加入我们真理会，理论上你是还有缔结神喻契约的机会的。现在，你赶快去教皇瞑想厅接受神喻契约吧。”

“什么？你要我当上教皇？怎么可能做到！”

“不，只要能够接受神喻契约，都可以成为教皇，哪怕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临时教皇，也可以做到只有教皇才能做的事情。”说到这里，已经看出克里斯汀娜的情绪十分焦燥了，“别傻傻地楞在那里，立即去瞑想厅！现在没多少时间就到日蚀降临了！”

不过苏菲娅并没有催促他，对于这位执着的教皇亲卫队统领，苏菲娅最不缺乏的就是耐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经过了几次深呼吸，可以看出菲力扎克内心的犹豫与挣扎。终于，菲力扎克作出了最明智的答复。他转过身来，对背后的部属下达了这个艰难命令：

“教皇亲卫队全员听令：从即刻开始，原地解散！”

不是继续对抗，也不是投降，更不是倒戈，而是解散他的军队。

这并不是因为相处时间不长而对自己的部下没有感情，相反，正因为菲力扎克爱兵如命，他才给所有部下每个人都有遵从自己选择的机会。如果自己接下来的选择将会是面对深渊，他没有强迫部下跟随自己下深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