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 烟火在天空流逝

一支残破的军旗走进城门，那是一支金国的狼旗，举着旗帜的牛皋坐在马背向周围的百姓说这是完颜宗翰的帅旗，是他牛皋砍断的。附近街边，楼肆，响起无数的欢呼，对于沾罕，其实他们没有多少印象，那次南下的女真当，沾罕在雁门关被炸伤眼睛一直在休养，但并不妨碍百姓对女真元帅战败在自家军队下的高兴。

人群，一道人影被搀扶着站那里看着从眼前过去的残破旗帜，沉默着转身回到轿子里，回到白府的小院里，他坐在躺椅，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仆人拿着毯子过来给他盖，陡然被他发脾气的扔到地。

目光出神，似乎他又看到了那面残破的狼旗，手指用力绞在一起，发青，“你怎么能死在他手里……你病死也好，被宗干害死也好，怎么能够死在他手里啊——”

完颜宗望痛苦的闭眼睛，对于自己的民族和国家，他是有感情的，纵然当初想要结武，也不过是想要在内部赢得一些立足的位置。

而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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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时刻，他望向北面，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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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求和、沾罕战死的消息还在蔓延传开，与此同时在汴梁不远的一处乡镇，有人听到这道传来时，在酒肆喝的伶仃大醉，在周围不解和异样的目光，放声大哭出来，没人明白这个曾经风光过、堕落过、懦弱过的扎须大汉。

他叫黄信。

初平七年最后的一天，雪花开始飘起来，崭新的灯笼在街边挂，烟火升夜空，一团团的爆开，映红了汴梁的空，无数的人在这天走街头，算是最穷的人家也拿出锅盆在门口敲打，孩童在大人的呵斥在雪追跑。

女真求和的消息北来，无数人在这一天吐出心积怨已久的浊气，那时的金国打到城外面，死了无数的人才将对方赶走，他们的野蛮，可以在城里听到外面金国军营里女子发出的惨叫声。

在这大胜的消息里，自然关于大定府的惨状归咎于报应，虽然有人诟病这样的做法不为人道，但在这样的舆论，始终不是主流，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

街道拥挤的人流涌向新北大门，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北征的将士回来了，看到他们卷口的兵器，沾染血垢的甲胄，不少人热泪盈眶，疯狂的挥舞着手为他们祝贺凯旋。自女真去后的五年里，朝堂去除了阻碍，一心励精图治，国力蒸蒸日，方才能在破家之后又有能力北伐。

间，也有不少来自民众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