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请医
话音未完,长贵的后脑勺就挨了冬阳一记暴栗。
“你这张贱嘴!尽胡说,郎君好着呢!”冬阳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比起长贵这厮的口无遮拦,他怎么样也不算是嘴贱的范畴吧?
看来,以后有长贵在,他这帽子怎么着也能摘掉的!
萧景泰从车厢内探出头,皱眉对冬阳道:“还不快去找个担架过来......”
子夜已过,金陵城内的繁华喧嚣却迟迟不肯落幕。冬阳驾着马车艰难的穿过闹市,待拐过了兴安里的坊门,这才感觉耳根一阵清净。
萧府就坐落在兴安里,位于金陵城的东部,是城中大多数官宦权贵居住的聚集地。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
马车进了九曲胡同,在萧府二门处停了下来。
飞扬斗拱的檐角垂挂着霓虹彩灯,三个一排,闪闪熠熠,如同浮动在夜色中的明珠。就连门口坐镇的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脖子上也缠着鲜红的华鬘,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担架?
上哪儿去找担架?
守门的小厮长贵从门房里探出脑袋来,他喝了点儿酒,脸庞红红的,眼睛带着一丝熏人的酒意,人却还是清醒的。
“是郎君回来了啊!”他忙迎出来,咧嘴笑道。
冬阳跳下车辕,将插在后腰带上的马鞭扔给长贵,吩咐道:“马上去回春堂请个坐堂大夫过来!”
这话是刚刚萧景泰在车厢内吩咐冬阳的。
长贵脸上的笑容一滞,被冬阳的话唬了一跳,酒意尽数散去,扒着车辕往车厢内探了探,磕巴问道:“郎,郎君.....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