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惜身
书宁又叹气,双手笼在袖子里,不言语。
小闲催了七八次,仆妇去大门口看了七八次,大夫总算来了。
毫无疑问,自然是风寒,开了两剂药,叮嘱两句走人。
锦香昏昏沉沉中,还挂念一件事,一件对她来说无比要紧的事。
小闲拿了药吩咐双儿仔细煎,别煎糊了,还没转过身,就听她道:“郎君可知我病了?”
要是烧成一个傻子,她一辈子就白废了。
书宁叹气,道:“刚去请,再快也得等半个时辰。”
专门给丫鬟们诊病的大夫自然不会住同一个坊,驾了马车去请也不能立即到的。
捂了五六次毛巾后,锦香的烧退了些。小闲看着她喝下一大壶水,放了心,问书宁:“好好儿的,怎么会病成这样?”
从昨天到现在,叶启不在,她又受什么刺激了?
一瞬间,犹如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下来,小闲瞬间明白她为什么要自我摧残了。
书宁还想遮掩,小闲冷冷道:“郎君安睡未醒,哪里知道这些?”
书宁看了小闲一眼,忙道:“待郎君醒了,一定会亲来探你的。”
书宁重重叹气,看了一眼双儿,道:“她自己泡冷水,生生冻病的。”
双儿低下头,分辩道:“姐姐让我拎冷水来,我可不知她要做什么。书宁姐姐,求你不要再骂我了。”
想是一大早被骂得狠了,双儿很委屈。她一个小丫鬟,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懂嘛。
“泡冷水?!”小闲大惊,道:“好好儿的,为什么要泡冷水?”
难道脑筋搭错线了?就算寻死,也不应该等到现在啊,前些天被拒就该一条白绫吊死了事,泡冷水除了得感冒,多受些罪,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