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小声道:“可能是受伤了,一会儿叫任郎中来看看。”
“她那样对你,你还要帮她请郎中。”兰竹气不过。
婉兮缓步回屋,“总归都是夫君的人,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屋中的吴有匪才刚扎好皮带,军靴还散落在地上。
并未穿在脚上,屋子里面更是一片狼藉。
不仅琉璃瓶打碎了,八仙桌倒在地上。
地上还有女人旗袍上的小扣子,也有半对女人的耳环。
想想看孔凤翎刚刚出来的打扮。
不正是少了半副耳环,旗袍上也没了几个扣子。
婉兮觉着蹊跷,“大哥怎么在此?”
“来找凌恒的。”他倒也淡定。
找了张梨花木椅子坐下,兀自泡茶自饮。
婉兮弯下腰,捡起地上几颗扣子,“那怎么连军装都脱了?”
兰竹急忙去扶她,以免她孕中不便。
“你出门前,忘了熄炭盆,差点没热死我。”他温润一笑。
就好似刚才的那番云雨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也不记挂在心上一样。
婉兮心思还是比较纯净,并未敢想他和孔凤翎有奸情,“那还好大哥来了,若万一出事,可能还会走水。”
“等了这么久,凌恒还没来,想必还在军校。”他戴上军帽,提步出门了。
婉兮也没有阻拦,只是吩咐兰竹,“去刘闯住的厢房看看,他下班回来没有。”
“您找刘闯干嘛?”兰竹问道。
婉兮六个月的肚子,孕相已经十分明显了。
偏是不安分,蹲下身一片片去捡地上的琉璃碎片,“让他去一趟军校,喊夫君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