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转折（七）

“你究竟想要利用切斯特军得到什么。”莫妮卡直切主题。

“教区教父死了儿子一般的脸色、圣地消耗在战场上的大笔金钱、又或是异教神祗入侵教区……”安格斯没怎么考虑就说出口。

“这对你有什么意义？”莫妮卡打断他。

“他们头疼，对我来说就是快事。很难理解吗？”安格斯反问。

莫妮卡深吸了一口气，“……那这又跟切斯特军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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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这副姿态让莫妮卡瞬间明白了许多事，若用同行做比较，那么安格斯就绝不是一个会向下属解释真意的指挥官。

莫妮卡知道这家伙在故弄玄虚争夺主动权，她眉毛都没动一下，大步走到对方身前坐下，“看来你的下属并不那么听话？”

“彼此吧。”安格斯依然笑容刺眼。

莫妮卡眼睛微眯：“之前是我轻视了你，黑魔法师。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可真没料到你会做到这一步。”

安格斯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她，“你和现在的切斯特，其本身对教廷就是碍眼的存在……不巧的是，在我的眼中亦相同。”

莫妮卡按捺着火气耐心地说道：“我不相信切斯特军在你看来就毫无价值。”有价值就能坐下来谈，能坐下来谈就有妥协转圜余地。

安格斯轻轻摇头，“你忘记了你自身的位置，莫妮卡·豪斯曼。你是个女人，忠诚于赛因王，并与父系家族几近反目。你无法被收买、劝诱、策反。即使你的下属们冒犯你的权威，你考虑的仍旧是如何让他们替你向你的王效忠。”

“我做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许多事情不是正要发生，就是已经发生……只需要稍稍地施加那么点儿助力，儿戏一般容易。”安格斯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你让你重点培养的军官远离野心滋生的土壤，而我只是让他们得到他们应有的机会。”

“哦，什么样的机会呢。”莫妮卡声音冷了下来。

“变质的机会。”安格斯即答。

莫妮卡沉默半响，突兀地笑了起来，“看得出你想要激怒我，安格斯·末日审判。这毫无意义，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些更有用的话题。”

安格斯似乎也没有感觉意外，夸张的笑容收了起来，回复冰冷的漠然，“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