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细细摩挲着，薄茧划过肌.肤，带着些许的痒意，许诺握紧了双拳，却听见他冷漠的语气响起。

“洗干净，我不喜欢摸到粉。”

“……好。”

许诺转身往浴室走，又听到身后传来懒懒的声音。

“用清水洗，我不喜欢化妆品的味。”

“去洗澡。”

许诺一僵，随即又觉得自己矫情，话既然说出了口，就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比起陆离加诸在她身上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她可以做到，她能做到。

她步履平静地走进浴室，洗净擦干，对着镜中那个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女人，画了一个浓妆，很浓，浓到她不认识镜中的自己。

你可以的，许诺，你可以的。

出去时，穆城正在沙发上坐着，她穿着浴袍，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坐下，内心麻木地暗示自己。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只关乎身体，无关乎其他。

突然，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右手抬起，摸上了她的脸。

“……..”

无论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和暗示，许诺还是瞬间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