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辇早已备好,到得紫寰殿,大殿前的黄门见着夏若卿俱是一怔。 不过御前的黄门都是精灵角色,立即掩饰了脸上异色,匆匆入殿通报。
得到通传,夏若卿顺道而入。这紫寰殿她已有年余没来了,里面陈设一切如故,似乎时间在此间就此凝滞。南诏帝刚从御书房回来,坐在暖阁中用膳,桌上菜肴虽是精致,倒不奢华。
夏若卿盈盈跪地,行了大礼。南诏帝坐在上首,手中象牙箸并未搁下,饶有兴味瞧着夏若卿,就由她如此跪着。
二人一上一下,沉寂良久,南诏帝方才笑了一声,道:“静贵嫔今日盛装而来,不知是为何事?”
“回陛下,妾元朔之日身感风寒,误了贺新之礼,有失礼数。到得今日大好了,妾特前来向太后及陛下请罪。”
“哦,这事啊。病来如山倒,谁也无法左右,也怪不得你。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太后那边你就不用再去了。”
“是,多谢陛下隆恩。”
南诏帝顿了一顿,嘴角掀起一丝冷笑,道:“除了这事,静贵嫔当真没有旁的事了?”
“妾今日来,只为请元朔之罪。妾愚钝,实不知陛下所指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