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问题

一时间怔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旁的安琪心眨了眨眼睛，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机械生命是否是超脱了这种限制的生命形式，是否是一种独立的生命？”

布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你能想到这个方面，可要这个小子机灵多了机械生命在诞生伊始，已经注定了它们的格局——很不幸，和我们人类一样，机械生命也都是它们初代先祖的复制品而已，看似拥有各自的思想，但是别忘了，它们觉醒的过程却是大同小异的，它们是脱胎于人类的科技产物，本质并无区别。”

安琪心点头目光闪动：“那么真的没有真正独立自主的生命体吗？”

布老头闻言忍俊不禁：“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得很，勉强算是一个答案吧。很多人回答过我的问题，境遇不同，给出的答案也不同，掌权者觉得生命的意义，是攀登权利的巅峰，武者追求着武学境界的巅峰，觉得活着的心是如此，等等……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女娃娃说得并没有错，但是我苦苦追索了大半生，却觉得，我们所为的一切不过虚幻罢了。”

布老头抬起手臂一个个跳跃的人物光影出现在三人的央，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有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有奔跑的少年，有各式各样各行各样的人物，越来越多，这些人的光影飞速交织。

“从人类诞生以来，这些事情贯穿了整条时间线，我们为了自己的进化和进步而沾沾自喜，自得不已，可你们是否想过，真正从溯源本质，我们每一代人，每一个人，都只不过是我们最原始祖先另一种永生的延续方式？”布老头语出惊人。

肖成心头被狠狠一击，仿佛被言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安琪心愕然，两人都呆呆看着布老头。

“也许你们会辩驳，你们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想，怎么会是其他人的延续和替代品？”布先生目光深不可测，“从基因的延续性来讲，我们所遗传的dNA会告诉你，无论你承不承认，高不高心，你都是你的先祖的生命的另一种方式的延续，至于个人的认知，不过是为了不让你感到忧伤难过的假象而已，甚至只是最先代祖先赋予你的自欺欺人的手段而已。”

“至于最初的先祖，也许也并不是人，甚至根本还没有进化成为人类，追奔溯源，可能只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具有生命基本特质的化合物罢了。”

“生命是如此美妙与特，从那条特殊的具有遗传性质的遗传物质深度压缩形成的聚合体——染色体诞生以来，我们一代代延续了下来，只是它的追索永生的表现而已，我们从诞生到死亡，看似生命走到了尽头，可若是那条染色体有思想，一定会非常讽刺我们这种浅薄的看法吧”

“因为它已经随着我们的下一代，再一次得以延续，千百万年，甚至亿年，它们将我们愚弄于股掌间，而我们却为了自己一点小小的成而沾沾自喜，真是可悲而可叹……”

布老头叹息了一声，声音低沉了下去。

对面的肖成，嘴巴张开忘记了合拢，这种惊世骇俗的看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却给他的世界观带来了极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