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犹抱琵琶半遮面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马才人的手紧紧握在床沿上，青筋都叠了起来，可声音却十分温柔，「告诉娘，是谁害了八皇子？」

从小到大，每当十公主病痛的时候，都喜欢躲在马才人的怀里叫她娘。而不是像寻常的皇子公主称呼自己的母亲那样正式。

「不能说，」十公主艰难地摇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你怕什么？」马才人问。

「她……她会毒哑了我……」十公主的声音已然拖了哭腔。

她平日里便畏畏缩缩，谨小慎微，马才人丝毫也不怀疑。

「主子若不信，不妨问一问。」林扶菲小声说，「说不定……说不定能问出来。」

马春苹虽然并非聪明绝顶，可也在这宫里活了将近二十年。

当年儿子死的就很蹊跷，可是查来查去也没能查出真相。

女儿变哑

「不会的，你别怕，我护着你。」马才人安抚道，「谁敢害你，我就杀了谁！」

「你杀不了她，」对十公主而言，此时的她已然分不清幻与真，如同被催眠了一样，「她……她……」

见她如此抗拒，马才人心中自然起急，可是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她也只以为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那场病害的。

可是如今女儿能说梦话，那就表明她压根儿不是哑巴。

而且她所说的梦话又和儿子的死有关，这两件事其中必然有关联。

她缓了一口气转过脸来，低声问道：「好孩子，是谁害了你弟弟？」

十公主拼命摇了摇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