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
“哼,呵呵。”我麻木地笑笑:“的确,也许我再也算不上是一个女人了。”
“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狂笑,我听不出那是报复的快感,还是失落至极的狂暴。
这笑容我已听得太多太多。
“他一定会来的,”我坚定地说:“来救我。”
“是吗。”他的脸又恢复了阴冷沉静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能治病的大夫,往往比用毒的人还会下毒,用毒的人下的毒还能解,治病的大夫下的毒,恐怕就没药可救了。”
“他的药就是毒,毒就是药。”他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比前面那几个还阴毒?”
我摇了摇头。
“那……”
“即便有这样一支箭存在,它自己好端端的也不会去害人。”
——这表情以前我很喜欢,现在也仍然喜欢。
父亲给我订下与千刀盟少主冷三少婚事的时候,我欣然接受,事实上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的表情。
当时他就是这副阴冷沉静的表情,铁一般的脸。
他嘿嘿地笑着:“拿它去害人的人才最阴毒?”
“若是把人害死,那还不算最阴毒,可是用它来折磨人,就再阴毒不过了,若是用它来折磨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那可就是阴毒到了极点了。”
他笑了。“你也算是女人?”
我看着面前的镜子,那上面映出我布满刀疤的脸,胸前是被那支‘情人箭’穿透的两只**的、血淋淋的**。我的大腿、腰身和手臂都被锁在十字木桩上,十指更早已烂成一片肉糊,粘连在了一起。
镜子是他特意摆放在那里的,以便让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