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矿区新人

若聚石为山，那把自己眼前的那些石头拿掉，那它为何还是山？

若不动为山，那沧海桑田，大地反复，那它为何还是山？

若高者为山，那削其山峰，碎其凸起，那它为何还是山？

想着想着，王无垠感觉自己眼前的那一块块石头，远处的那一座座山峰，就变成了一道道奇怪凌乱的线条，那些线条在交融，变化，看似杂乱无章，好像又有什么规律，似乎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

王无垠似乎又抓住了一点什么。

昨晚，在老楚离开之后，王无垠又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宿舍里演练了两三个小时，最后他把记忆之中盘古大帝伸手从混沌之中抓出巨斧的那一抓，模模糊糊的演化出了九招散手，最后实在有些疲累，身体有些撑不住了，这才不得不休息。

今早一起床，王无垠的脑袋里，全是他昨晚演化出的那九招散手的影子。

那九招散手还不完善，只是模糊的有一个轮廓和大体的架构，让王无垠看到了方向，真想要完善，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再去演化。

要继续推演的话，需要时间，也需要吃饱肚子才有精力，如果能够闭关的话是最好的，偏偏王无垠现在这两者都不具备，只是一个降龙城的萌新矿工，一大早起床，还要去挖矿。

说实话，昨晚上，王无垠最惊异的，并不是脑海之中盘古大帝从混沌之中抓出巨斧的那一幕，他惊异的是，自己的资质一向普通，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发明创造，更没什么了不得的悟性，但是偏偏，这次从医院之中出来之后，他就感觉自己不知怎么回事，似乎脑袋里有了一些神奇的变化，在回想起记忆之中盘古大帝的那一抓的时候，他就偏偏能从那一抓中看出许许多多以前他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感悟体会到许多以前他做梦都做不到的内容。

高高的天空上，有飞鸟飞过，王无垠抬头，看那飞鸟，那飞鸟的轨迹里，似乎也有一些东西，不可道也，欲辨已忘言……

要是以前有人对王无垠说有一天他能自创武技，王无垠打死都不信，但偏偏，这一切，正在发生着。

盘古大帝那一抓的大道的痕迹，难以言说，不可名状，但却与他心神相应，似有所感……

难道是那一截“烂树根”让自己发生了这些变化？

王无垠也只能如此理解。

就像此刻，王无垠和众人走在那山间的小路上，看着眼前那枯燥的景色和一块块山上的石头，脑袋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居然是，这山何以成其为山？聚石为山？不动为山？高者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