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震慑

“这……”长鼻子老者神色有些复杂。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相反，他做过很多坏事，让人深恶痛绝的坏事，然而此次行动，就连他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血腥屠夫，都隐隐有些不忍，好几次都差点留手，别的那些变种人，没有对人类彻底赶尽杀绝，也并非不可理解。

毕竟，他们再怎么坏，再怎么变，过去终究还是属于人族。

再狠毒再无情的人，在对同族下手的时候，恐怕都很难做到赶尽杀绝。

“你刚才说，大山、断东流、海妖也是如此？”清瘦中年忽然提到三个变种人的代号。

长鼻子老者深吸一口气，低沉道：“虽然大家看似很努力在执行任务，但其中不少人，在关键时刻，却并未对人族赶尽杀绝，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而为，大多时候，都会给极少数人留有一线生机……”

清瘦中年眼睛微微眯起：“还有这种事情！”

他瞥了长鼻子老者一眼，问道：“那你呢？这其中，有没有包括你？”

长鼻子老者惶恐道：“属下完全按照副盟主的吩咐，每次出手，都未留一丝活口，请副盟主明鉴！”

“呵呵，别紧张，我说过，并不怀疑你的忠心。”清瘦中年笑了起来，“你先说说，你刚才所提到的‘不少人’，具体是哪些？”

这三个变种人，与别的变种人不同，他们是高级至强者变种人，是这一次行动中最强大的几个变种人，四大高级至强者变种人，除了大山、断东流、海妖外，还有一个灰鹰。

灰鹰，正是眼前这位长鼻子老者。

长鼻子老者点点头，道：“断东流和海妖还好，大山……负责南岭与中原接壤的那一块边境，竟放跑了不少人类……否则，就算大家没有赶尽杀绝，那些人类也逃不出南岭……”

长鼻子老者战战兢兢道：“回禀副盟主，据属下观察，此次行动，大部分人都是如此，霸王、血手、破天、神无名……”他念出一大堆的代号，多达二十多个，“属下只有监督权，纵使知道他们这么做有点不对，可也没办法插手……”

听得这份名单，清瘦中年若有所思：“竟然全都是几天前那一批变种人，呵，有意思。”

长鼻子老者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也是几天前那一批变种人中的一个，此刻清瘦中年提到几天前那一批变种人，他当然不敢插话。

“刚成为变种人，一时间还适应不了新的身份，对人族仍有一丝怜悯，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清瘦中年脸上有着一抹微笑，“怕就怕，他们永远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停留在过去的思维上，把自己当成人族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