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秋后算账(1)
对于她和乔娜的事情,赵奎丽似乎一无所知。很多已婚女人喜欢从蛛丝马迹上推断丈夫是否出轨。问题在于,有些事了解的越详细越清楚就越不开心。
陶夕静了静,说:“狗是我埋的。”
蓝越深远地看着她。
“我喜欢它,将它埋葬对我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哥哥想让我痛苦,他观察我的反应,就像观察狗一样。”陶夕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许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憎恨他了。”
“现在没人可以逼你做任何事。”
“是啊,多亏你……唔,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神色轻快起来,“其实制造这道伤疤的初衷不是自杀,只是一时冲动想把手砍掉而已。”
她没锁门,但他从不进她的房间,因为那是私人领域——即使是他的房子。
陶夕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好半天才爬起来。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她无精打采地坐到餐桌边上,眼下顶着两个淡淡的青痕。
“噩梦?”
“嗯。”陶夕有气无力地应着,端起牛奶灌了一口,“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说完,她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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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越和陶夕今天的计划是到中心医院探视赵奎丽。
而赵奎丽的病房比上次还要热闹,除了她的家人,刘博兴和江彻也在。床头柜上的香水百合还沾着露水,似乎刚刚放上去的样子。
安道临正坐在床边若无其事地削苹果。
“什么事?”
“他可能跟你说过。”
“我不清楚是哪件事。”
“好吧。”她用手撑着下巴,“我们刚搬到天后小区的时候,邻居养了一条金毛犬。我还挺喜欢它的,才几个月大,很可爱。但是我哥哥讨厌狗,他觉得很吵。当时小区内有一个废弃的幼儿园。他在一天傍晚把那条狗在秋千架上吊死了,尸体埋在沙坑里。”
“是当着你的面完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