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夜访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换件衣服。”
程意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试图支开他。
“好啊。”
辛乙合上书本夹在腋下，随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但他刚刚掩上房门，就听见程意叹息了一声，辛乙不禁莞尔一笑。
“当然……可以。”
程意轻咬下唇，面如春水，双眸熠熠生辉。
辛乙也就不和她客气，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那本《人性论》，假装是不经意间的翻阅。
程意却是心中忐忑、惴惴不安，即担忧辛乙会发现她的秘密，又期望他能发现其中的深意。
不过辛乙却是十分沉稳地研究起哲学来，并不急着揭穿她的心事。
又过了半响之后，程意才说道：“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于是辛乙便推门而入，发现程意上身已经换上了一件宽松的T恤，而不是那套脏兮兮的病服。
于是病房里又恢复了宁静，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和翻书声。
“那个……”
程意忽然开口，却又没了下文。
“怎么了？”
辛乙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