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说什么

晚饭过后，程钟捷让成子和小林先回酒吧去，而让秃头送许芳菲回学校。原本花凌玉是想送许芳菲的，可许芳菲说不用啦，反正都在一个城市了，以后见面很方便的，花凌玉想想也是，就千叮咛万嘱咐的叫秃头一定要把许芳菲安全送到学校，秃头说：“嫂子，你放心。”花凌玉才不舍的和许芳菲挥手再见，看着秃头的车朝A大的方向开去。

花凌玉坐在程钟捷的车上，开着车窗，看A城的夜景，脑中想着之前吃饭间隙和许芳菲一起去卫生间时许芳菲对她提起的事。许芳菲说：“亲爱的，你真的不打算回K城上大学了吗？如果你真的放弃回K城，但至少应该继续自己的学业吧，总不能就这样混着日子吧。A大也有广播电视大学，我来A大前打听了一下，秋季班还在招生，以你的程度，上这个毕业完全不是问题，要不你上广播电视大学吧。”

在A城小半月了，平时就是和程钟捷在一起，没有其他的事，花凌玉自己也想过，她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她想过要去工作，可是她只是高中毕业，以这样的学历，很难找到一个像样的工作，许芳菲今天对她提起的广播电视大学，她还是有些心动的，至少自己是有个事情可以做了，继续读书，学更多的东西。

但是，该怎样对程钟捷说呢？花凌玉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侧头看一眼开车的程钟捷。她侧头时，程钟捷也恰好看她，两人视线相碰，程钟捷笑了，问：“小凌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现在时间还早。”花凌玉轻摇头，她脑子里都是许芳菲对她说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想去哪里。程钟捷见她摇头，就说：“那去中心公园走走吧，饭后散步，消化消化。”花凌玉说“好”，她想，要不一会儿散步的时候再说吧。

程钟捷把车子停到中心公园的地下停车场，就拉着花凌玉的手，在广场上散步。广场上人很多，九月中旬的晚上，微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却不是冷心的，只是让人觉得舒爽。有很多聚在一起跳集体舞的老人，还有学滑轮的小孩子，还有些人放着会发光的风筝，很热闹。

花凌玉一边走着，一边抬头看着飞的很高的发光风筝，一阵风吹来，扬起她散着的长发。程钟捷看身边的小女人，温柔的笑，和她在一起的这半个月来，每天都是开心的，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发自内心不需要理由的高兴，只要看到她，他就觉得满足。

“程钟捷……”花凌玉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身，面对着程钟捷，微仰头盯着他的眼睛，程钟捷不知道她这严肃的表情是怎么了，只是直直的回应着她的目光。花凌玉看了他一会儿，就低下了头，小小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我想上成人大学。”花凌玉的声音夹杂在广场上喧闹的各种声音中，程钟捷一时没听清，下意识的问一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