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听消息

“回姑娘，奴婢知道怎么走能去府衙。”

虽然心中不解，但张婆子还是十分有眼色的没有多问什么。而称呼赵芸作姑娘，是她出门前就交代好了的。张婆子和小糖也只是觉得赵芸可能觉得姨娘这身份说起来不好听，所以才有意为之，并没有质疑什么。当然，她们也不敢质疑什么就是了。

赵芸点了点头，说道：“嗯，那你就带路吧。”

张婆子带着赵芸和小糖，在民居的巷子里左拐右拐的穿行了大约四五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京城府衙的门前。

府衙的门前左边，贴着几张告示。赵芸记得自己上次来时，没有那么多告示的，好奇之下便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她才知道，原来上次发现的那一伙诱拐犯竟然还没抓到。

谭慕谨走了，赵芸睡不着了。虽说方才她忍住了没发火，但她心里是真的憋着火的。其实，过去的一个月里，她已经想明白谭慕谨是怎么给她算时间的了。那个臭男人，是以她进府的时间来算那三个月的。原本她以为两人都默认是从约定之日算起的，真是太过高看他了。

在赵芸看来，关于与时间相关的约定，约定俗成的来讲，应该也是在约定之日算起吧。因此当时，她便没有多想多问。可她后来仔细的想了一下，谭慕谨从来就没说过从哪天算起。他只说如果三个月内她能弄出一千两银子来，就放她走。可他真的没说就从那一天开始算起。所以，这个亏，赵芸只能干吞。

即使赵芸觉得自己被骗了，谭慕谨赖皮了，她也根本就不能出气。因为，现在的情况是，他是主子，她是奴才。形势不如人强，自然只能选择顺从。何况，只是二十天而已，她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

只是，即便已经做了那么多天的心理调适，赵芸还是在看到谭慕谨后觉得非常愤怒。能忍下来，只能说明她修养变好了，忍耐力见长了。她二十多年养成的脾气还在那儿。因此，在确知谭慕谨已经走了之后，赵芸又爆/发了。

当然，她爆/发的对象还是床上的棉被和软枕。因为，这里实在找不到更加趁手和抗打的东西来让她挥拳头。

第一张告示主要介绍了那伙人都做了什么恶事，抓了多少平民的孩子等等。好在当初那些官差们去的还算及时，京城里被抓的孩子们都已经解救出来了。只是那些人从外地带来的孩子，却没有都救回来。告示上写得是那些人的主犯们带着一群孩子跑了。但赵芸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要是他们有时间跑的话，为何不把后来拐带的孩子也带走呢？

后面跟着的几张，就是根据那个叫做林凡的少年提供的信息，让画师们画的犯人头像了。基本上，赵芸看着那几张图，完全没有办法跟真人联系上。这古代的画法都太写意了，她这个现代人实在看不懂。不过画虽然看不懂，但下面的悬赏银数她却看得很清楚。

一共五个人，每人四百两的悬赏，加起来就是两千两。赵芸激动了，如果她能将其中两个抓来，领了赏银后她就有一千两了。抓犯人啊，这可是她喜欢的活啊。她兴奋了，也不管身后的小糖和张婆子，奔着正在府衙门前看门的官差就跑过去了。

“官差大人好啊。”赵芸笑灿如花的对那位官差打着招呼。

第二日一早，用过了早饭之后，赵芸便点了小糖和一个姓张的婆子跟着自己出去。之所以叫小糖跟着，是因为她觉得小糖比较单纯，不会对她的事思虑过多。而另一方面，她又比小敏胆子大一些，遇到事情后有勇气面对，不会只知道一味的哭。而选那个张婆子，则完全是因为她相比于另一个，力气更大一些，人也更老实些。

至于赵芸为何会有这个结论，是综合了多日来的观察得出的。她带着两人从后门出了相府，一路慢慢走着就到了中心街。看着街上拥挤的人群，赵芸愣住了。话说，中元节不是鬼节吗？不是应该都躲在家里不出来才对吗？怎么街上这么多人的？

赵芸看了看自己三人，再看看大街上那些人来人往的人群，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跟他们人挤人了。她转头问向那个张婆子：“你知道从这里往府衙去，有没有不用挤人的道吗？”

张婆子原本以为自家姨娘要去跟人挤的，心里担心的不行。中元节是人们出来普度亲人亡灵的日子，大街上到处都是庆中元的红色招纸。还有很多人在张灯结彩，设立祭坛，准备着晚上的酬神。街面上也有不少地方搭起了戏台子，现在就开始唱戏助兴什么的。总之今天从白天到黑夜，大街上都会很热闹的。

因此，张婆子很怕赵芸是为了看热闹，所以才要出府的。因为那样的话，就她们三个女人实在有些人少力弱，怕是会出事的。现在赵芸明确的问她走哪里可以不用跟人挤，张婆子提着的心立时就放下了不少。只是赵芸说要去府衙，还是让她有些惊讶和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