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扎斯坦跪在地上之前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处于生命危险之中,不仅仅是君主而猜忌而是一种更直接的危险。
他深信自己对危险的预感。
“镇国”的本能没有错,斯拉姆伯爵此时正紧紧地瞄准了他,弗伦兹贝格在一旁戒备。
萨扎斯坦此时终于明白自己实在小了面前的年轻人,对待的维也纳主人虽然他还是称得上恭谨,但是却不复当初刚刚逃亡到马德里时的如履薄冰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觉得自己是术士皇族五十年的老臣了,居然忘了伴君如伴虎的艰难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猜忌。
以至于虽然意识到了今天会很麻烦,还是犹犹豫豫想要蒙混过关。
只是不知道这个大意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了,他这才意识到事实上拉迪斯劳斯对于如此强大的一个法师组织早就耿耿于怀了,根基不足的拉迪斯劳斯比他的前任更加警惕这个法师们自己的组织,这一次红袍法师会失去了一半成员对拉迪斯劳斯来说可谓是天赐良机。
“老臣糊涂,老臣实在是糊涂了。”萨扎斯坦把脸深深埋进沙中,“只是老臣的本心可昭日月只是忠于术士皇族忠于您而已,绝不敢有其他想法,老臣之所以不敢公开同米丝瑞拉的关系只是因为我们刚刚到达西班牙的时候全无根基,孤踪疑畏,只能万分小心加倍谨慎地一心侍奉西班牙先王。可是这些年来术士皇族待我们红袍法师会恩深如海,信赖无比。我居然没有及时告知您这个事情,老臣真是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