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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又见桐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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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上,二人告别了胥弋。“后会有期!”胥弋对二人抱拳,司徒长缺也道。他决定明天便带着那把桐木琴再次出发,等在外边转累了又回来。他还说,如果有缘,或许会在什么地方见面呢。可是缘分这种东西,谁说得定呢?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哪一面会是你和某个人的最后一面。

奔波了许久,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了阳光不锈山庄。邹容与直接就去了叶母坟前。没有人告诉过她叶母的死,更没有人告诉她叶母葬在哪里,她就好像全部都知道一般。

偌大的一个山庄,凝聚了邹容与七年的心血,却在一夜之间消失。叶父也感到了无能无力。邹容与见到他的时候,叶父拄着拐杖,佝偻着背,已经日薄西山了。

邹容与扭过头,强忍着泪水,是她,一直在拖累他们。她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生来就义务着爱你,问问你自己,别人爱你的时候,你给过他们什么?你值不值得被他们这样爱着?邹容与悲哀地发现,她自己好像根本就不应该他们如此付出。

叶父手举杯,往地上洒了一杯酒。“只要你好好的,爹就放心了。”只是他的这一颗心,从来没有安放过。邹容与有很多很多话说,她想说对不起,她想说她真的很累,她想说,能不能放弃她?“有时候爹在想,”叶父饮了一杯酒,“随着老太婆去了。但是爹,放心不下你呀——”叶父说着说着揪着胸口涕泗横流。邹容与拼命咬着唇,泪水如脱缰的野马。

不知是泪水导致的视野效果还是现实如此,邹容与看到的夜晚星星点点,特别的美丽动人。

京城没有了一个叫玄机子的人,只有一个叫玄机子的疯子。具体是什么原因,大家都不知道。而李大仁也不知所踪。玄机子被京城的乞丐殴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手抓着半个馒头直被打得吐血。好久,什么的拳脚消失了,眼前是一双干干净净地鞋子。

那鞋子的主人弯下腰,轻轻道,“跟我回家吧。”玄机子呵呵地笑起来。“跟你回家的话有馒头吃吗?”“有,你想吃多少都可以。”“那我跟你回家!”玄机子扑通爬起来,傻傻地笑。“回家咯,回家咯。”

司徒长缺进水里捕鱼,瞄准目标,猛地用力,那鱼便成了他们的粮食,他回头看了一眼邹容与,神气地扬扬头。邹容与却好像没看见,低头摆好了柴。司徒长缺搔搔头,拿着鱼回到岸边,然后蹲在邹容与身边。“真好。”司徒长缺说,邹容与手顿了一下。很多事情他们都避而不谈,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或许正在静静地淌着血。司徒长缺从后面抱着邹容与,轻声说,“容与,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快乐?”

吃了东西后,两个人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山谷。迎接他们的是一片苍茫的漠北。因为没有准备,随身携带的食物也只有从山谷里采的那几只野果。走了一天,两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远远地看见一个小木屋,在茫茫的沙漠中仿佛一点,渺小又不容忽视。

糟老头还在不锈山庄没事就和叶父喝两杯。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邹容与知道他心思比一般人深,他的心里应该有一处地方不容触碰,或许那里还鲜血淋淋,未曾结痂。他一身武功,却从来不与人聊他的过去,也不会期望什么未来。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会望着天边发呆。

言妤诗随后去了司徒长情那里,老远看见一个身影倚着司徒长情的墓碑。赵屹欧想要冲上去,这时候到底会是谁呢?

邹容与拦住他,这个人的气息她很熟悉,毕竟一起生活了几年,她早就怀疑他和司徒长情是什么关系了。

“你没死?”李大仁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来人,见到是邹容与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抓着邹容与的双臂不放。多日不见,李大仁比以前更加的糟糕邋遢,胡子拉渣,蓬头垢脸,还满身的酒气。

一面破烂的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木屋里升起袅袅青烟,证明有人活动的痕迹。司徒长缺叩响了木扉。出来的是一个文文静静的男子,不是漠北的汉子。话也是中原之音。“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今天你们来真是幸事。”

许是久了没人对话,这个长相文静的男子噼里啪啦地拉开了话匣子,司徒长缺为了礼貌不时地点头,而邹容与却是一句话未说。说了晚餐,那胥弋执意要来演奏一曲,纪念今天这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胥弋从里面抱出一把琴,细细地抚摸后悠悠地弹了起来。一听曲音,邹容与猛地抬头看去,那个男子格外地深情,跟开始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司徒长缺认真地听着。

邹容与又看那琴,即便多年过去,它还是旧模样。又是经历了多少故事,辗转到这个男子手里。见邹容与态度温和了许多,曲毕后胥弋道“曾经有一个人很爱我,后来她死了,因为我而死了。”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故事,即便是面临了众多生离死别后还是颇受感触。

“可惜我醒悟得太迟了。”胥弋叹了一口气,“后来我找了五年终于找到她的这把桐木琴,带着它就像她还在我身边。后来我们走了很多很多她想去的地方,看了很多很多的风景。”

司徒长缺盯着琴,终于想了起来。他看向邹容与,后者拿过那把桐木琴,“我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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