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一段秘辛

莫刀这时候正好在她身旁，连忙把自己的披风给喜阳披上，喜阳强笑着点了点头，可是还是觉得心里冷嗖嗖的。

莫清商却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大漠人的生存就是这么艰难残酷。所以，他们的宗室贵族，千百年来才慢慢形成了这样一个风俗。每年，他们都会在宗室的小孩子里，选聪明活泼体质强健的一对儿男女，派人带着离开部落外出游历，就是希望如果遇到天灾人祸，能给部落留下一条根。”

“如果他们平安长到18岁，他们就要回去落地生根，给部落开枝散叶。如果部落已经不在了，他们肩上的担子就更沉重。当然，也会有更小的孩子接替他们，一年一年、一批一批地离开部落，天涯海角去保全部落的血脉。”

莫清商一边说，一边心中泛起感慨。大漠人生长环境恶劣由此可见一斑。但是大漠人，也属实是一群特别有韧性的民族啊。

喜阳这时候，已经拍着手感叹起来，“这么小的孩子，就离开家在外面流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就死在异乡再也回不去故乡了嘛。”

废柴王爷的神医狂妃

“不，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小男孩突然从司璃的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头非常严肃地说：“爷爷说，我们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呆，他总是领着我们从北边走到南边，再从南边走到东边……他说，我们都是驿马命的人，等我们满18岁以后他就带我们回老家，可是这之前，我们必须四处游荡。”

这是什么话？司璃失笑地望着小男孩。可是莫清商和慕容漪却突然睁大了眼睛，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司璃敏锐地发现了莫清旁他们的变化，她看了眼莫清商，不动声色地扶着小男孩躺下，边哄边说：“好好，就依你，你现在还没好利索，先不要想那么多。快点睡吧，过几天我们进了市镇，就给你们抓药，还会给你们买好吃的糖果。现在，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吧。”

男孩听话地点了点头，他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其实现在已经很疲倦了，见司璃她们不再问他问题，就放下心来，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司璃侧过头望了望莫清商和慕容漪，有些担心地说：“怎么了，这两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莫清商看了看慕容漪，示意他说。慕容漪点了点头，神色古怪地说：“我小时候跟随师父，在漠北行医，知道大漠人有一个风俗。他们每年都会在宗亲贵族的孩子里，选出那么几个资质特殊的小孩子，让最能干可靠的仆人带着，离开草原去流浪。对这种小孩子，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天生驿马命的人”

“你是说，这两个小孩子来自漠北？还是漠北的贵族？可是，他们的父母为什么不好好养着这些孩子，要把他们遗弃掉？”司璃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是他们游牧民族特殊的风俗”莫清商接口说，“我在大漠的监狱里呆了五年，倒是摸清了他们不少的习俗。那些大漠人，祖上并没有固定的居所，逐水草而居，一年四季赶着牛群羊群四处放牧。”

“他们的军队，平时为民、战时为军，打起仗来的时候，那些平时放羊牧牛的男人，背起弓箭跨上马就成了军人。可是，当他们出门去打仗的时候，老婆孩子都扔在草原上。如果遇到了风灾、雪灾或者是被敌人突袭，那可能一下子，整个部落的女人、孩子就都死光了。”

“啊？那么残忍？”喜阳听到这里忍不住睁大眼睛叫道。司璃没出声，她前世是读过历史的，知道莫清商说得都是真的。喜阳从小生长在南诏，却是做梦都梦不出这样可怕的场面的，一时间觉得浑身上下都冒冷风，不由得紧了紧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