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变干净了

晚八点，已排除H市大部分养殖场，仅余三个养殖场，张宇达等人兵分三路，展开了最后与时间的追逐。

安小夏快速爬起来，才跑出审讯室就看到迎过来的张宇达，立刻说道，“H市周边废弃的养殖场！最可能曾经是养猪场！废弃的，快！”

张宇达二话不说，转身着了火似地跑了，王明和其他警员立刻跟上。

陶博义和徐铭走了过来，陶博义赞赏地看了眼安小夏，点头，“好丫头，没有给对方丝毫反击的机会，是个好苗子！”原先还认为犯罪心理这种破案手段没有什么用处的陶博义，此刻是完全绝了要让安小夏去市厅的心思了。

徐铭则是走过来，看着安小夏发白的脸色，轻声问道，“没事吧？需要休息么？”

安小夏摇头——人还没救回来，她怎么能休息。

安小夏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孙华身边，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以为，你对死人说过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么？”

孙华的瞳孔瞬间收缩。

“猪圈的感觉怎么样？猪食的味道还记得么？”安小夏轻笑着，每一个字，都在挑拨孙华神经中最憎恨最阴暗的痛。

所有人都发现，孙华突然颤抖起来，他脸色骤然苍白，双拳紧握，却因为颤抖，怎么也握不住。

“还有那个谁，长得像母猪一样的女人？哦，是你应该叫继母的人？她每晚对你……”

见她坚持，徐铭也不好勉强，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才跟着等在一旁的陶博义离开了。

赵毅和另一个警员押着孙华去拘留室，钱瑶过来，扶住安小夏，先回办公室。

晚七点，距离李凌的死亡宣告还有两个小时。

安小夏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手里没用上的猫灵符篆，脑子有点恍惚。

钱瑶和其他人不停进出办公室查询信息，提供给专案组的侦查人员。

“啊！！！”原本斯文内敛的孙华，突然狂暴地站了起来，凶狠地一把推开在他耳边不断撩起他最痛恨的记忆的安小夏，失控地吼叫道，“闭嘴！闭嘴！！！”

安小夏急速后退，一下摔倒在地。

赵毅上前，两下擒拿，直接将躁动的孙华狠狠地按在桌面上。

安小夏坐在地上，抬头看孙华，就听他叫道，“都去死吧！你们这些淫|贱的猪种！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我要把你们剁碎了，让所有人都看到你们淫|贱的样子，杀！杀啊……”

“住口！”赵毅掐着孙华的后脖颈，毫不留情地又往下用力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