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风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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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先不要去理会派斯克在干些什么，事实上，就在圣罗伦战胜天堂谷中学后，印第安纳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圣罗伦和南湾这两支球队上。

“派斯克，你最好不要这么拼命，看看你那张脸，好像刚从越南回来的老兵，甚至比那些士兵还苍白！即使你想这样，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的肚子这两天最少瘦了三圈，现在可以参加电视台的减肥广告了！”博尼雷夫对两眼通红的派斯克说道。

“拼命？博尼，这不算什么，我的小崽子们要在球场上正面对抗南湾，我只能用大脑把他们搜集更多的资料，这是该做的！至于你的肚子，温蒂会高兴的，她不爽你那大肚子很久了！”派斯克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那里面正播放着南湾与李斯特中学的比赛录像。

博尼雷夫起身，推开派斯克面前已经堆满烟蒂的烟灰缸，把派斯克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你看了整晚，发现了什么？”

“强大，这才是真正的强队，我现在很肯定的说，里度中学与南湾相比就好像是一个跳上台的小丑，知道吗，肤浅的篮球评论员们认为南湾的强大在于他们拥有克里斯雷恩和高德戴维斯，他们的这些评论误导了所有教练和球员，南湾中学是一支彻头彻尾以教练拉里-南斯为核心的团队作战部队，克里斯雷恩和高德戴维斯只不过是因为战术设计从而得到了更多得分机会。看看这场比赛，李斯特中学，足够强大！比里奇蒙和天堂谷那些球队都要厉害的多，但是在南湾面前，甚至没有撑过三十分钟就崩溃！一支能冲进印第安纳四强的球队！在南湾面前就像是被屠杀的战俘一样没有还手的机会，博尼，你能想象吗？我们季后赛一路走来，每场比赛领先对手最多不过十几分，大多数比赛都是个位数领先结束比赛，而南湾，领先47分，领先一支四强球队47分！”派斯克撕扯开烟盒，里面早已经空了，他又点燃一颗被他掐灭的半截香烟，吸了一口说道。

“派斯克，我想听南湾有多恐怖，我只是想知道，我陪你在这个鬼办公室忙了一夜，你有什么发现没有！”博尼雷夫端着咖啡问道。

“南湾就是一台精密的机器，球员们如同某一个螺母一样，按照拉里-南斯的意愿转动，他们每个人都足够优秀。但是，我在想，机器缺少了某一个螺母后会怎么样，拉里-南斯会让替补球员继续充当新的螺母？”派斯克按下了暂停键，画面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望向镜头，似乎透过屏幕与派斯克对视。“坦白讲，博尼，现在的圣罗伦对阵南湾，我认为一点胜算都没有，我找不到任何南湾的短板，他们是那么平衡，让我无法找到些小漏洞展开进攻。我设计了很多战术，但是每次再看一遍录像就推翻，现在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派斯克，你做的足够好了！你第一次担任教练就打进了总决赛，即使输给南湾也没关系，所有人都会继续支持你，因为他们还有希望。我是说，别想太多，明天的比赛哪怕输掉，那也不是你的责任。还有明年，派斯克。”博尼雷夫对派斯克安慰道，他有些不忍心看着这个年轻人揪着头发在那和自己较劲。

“博尼，别担心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即使我输掉比赛又能怎么样？我仍然会继续留在圣罗伦，接受球迷们的欢呼，因为他们会认为派斯克明年甚至后年就能为他们带来那座总冠军！但是我的孩子们呢？尼克和肖恩马上就要告别高中生涯了，我不能让他们带着失望去大学报到，我答应过他们！让他们在总决赛的舞台上怒放！”派斯克说完，站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脑袋。“博尼，帮我找一下当年查理伍德教练执教圣罗伦高中时第一个赛季的全部比赛录像，我要看完它！”

“你疯了？派斯克！那样你会没等到明天比赛开始就躺倒医院里！”博尼雷夫放下咖啡杯朝派斯克吼道，不过他还是转身去翻找那些老录像。

“我要看看圣罗伦那个伟大的魔法师是怎么打完第一个赛季的！”派斯克的声音听起来不再低沉，似乎冷水让他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