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 8

而夏如临看到夏如幻熟悉的身影却无法见到真容时实在是心焦，他一杯又一杯喝着面前的酒，试图从细节里捕捉到这个人的身份。可是他就算把自己灌醉也无法证实眼前的人就是夏如幻，烈酒很快就上了头，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向杨广行了礼就出去吹风解酒了。看着他离开，宇文化及见杨广根本无暇分心，便跟着夏如临一起走了出去，在配殿的红木雕花屏风后一把捂住了夏如临的口。

夏如临白嫩的脸庞被他这么一抓立刻显出了红印，映着他嫣红的两颊加上酒醉迷离的双眼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夏如临看清楚是宇文化及后有一瞬间的躲闪，但片刻后就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其中的含义。

屏风之外舞乐声萦绕，根本没有人注意的到屏风之后的风景。宇文化及一把扯开了夏如临的衣襟，左手游走于他柔嫩的皮肤上。夏如临被他从背后抵在屏风上，两眼正好能看得到屏风之外的情形。而宇文化及已经扯烂了他身上的衣服，他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眼前。

夏如幻在为宇文化及跳过舞后又在行宫里住了整整一个月，才等到一个觐见杨广的机会。

她一身跳舞的行头都是由宇文化及为她准备的，用金线和细小的珍珠串作遮面用，金色的舞衣上下镶嵌宝石金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头戴的珍珠冠更是名贵，斗大的珍珠已经价值不菲，就连她跳舞所用的宫绦飘带也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绸缎。

夏如幻穿戴好舞衣，她为杨广送葬的舞就是她最闻名的飞天舞。她入宫时没有带任何凶器，一来是为了避免凶器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她已经想到了最好的杀人利器。

夏如临听说今天杨广会召见甄易送进宫来的那位舞姬，自己也有不小的兴趣，便央求着杨广带上自己一同欣赏。杨广可是半点也不会拂了他的意思，待他更衣后，连同宇文化及三人一同到了寝殿的配殿。而此时的夏如幻和如隐还有一众乐师已经跪迎在那里。

因在配殿之中，又只有他们三人，宇文化及和夏如临便坐在杨广的左右。杨广贴在宇文化及的耳边，问道，“看这女子的身形不错，你可看过她的舞姿了？”

宇文化及刚想起身回话，就被杨广按住了肩膀，示意他不必起身。他只好坐着回道，“臣还未有幸看过，不过听余杭太守甄易回禀，这女子在余杭一带是舞姬之中的翘楚，舞姿一定非比寻常。只要能得陛下的欢心，就都是她的福气。”

杨广大喜，立刻坐正了身体吩咐道，“歌舞现在开始吧。”

夏如幻谢恩起身后一眼就看到了杨广身边坐着的夏如临，一身红衣的他娇俏可爱，跟她所见的夏如临完全是判若两人。她微微有些震惊，但很快就恢复平静，跟着音乐跳起舞来。

杨广自打夏如幻翩然起舞后，目光就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她露在外面的柔嫩腰肢以及雪白的臂弯勾起了他心中酥酥麻麻的情绪，甚至都忘记了夏如临还坐在他的身边。对于不见真容的夏如幻，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得到她的绝美容颜，尤其是被她的那双眼睛所折服。

宇文化及对杨广的反应早已成竹在胸，因为当他第一次看见夏如幻的舞姿时也是如此。可是他在余光里看到了夏如临嫣红的侧脸，细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闪一闪，虽是无意，却勾得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