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电视直播

算他是个懦夫吧。他不敢去想没有顾晗的世界，哪怕化身一只蝼蚁，只要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他愿意付出所有。哪怕是命，哪怕是灵魂。

席振轩的唇畔勾起一抹笑容，温柔地说：“是我不对，有机会我让他跟你道歉，你继续说。”

顾晗眉头轻轻一皱，眼神有些飘摇，自言自语般地开口道：“后面的事我也记得不清楚了，只知道虽然第一次见面之后，你就会偷偷保护我，不让我被人欺负，但是又从来不告诉我，所以梦里的顾晗根本不知道原来席振轩是个好人。”

席振轩点点头，神情认真，夸奖道：“不错，还知道梦里保护你。”

顾晗莞尔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席振轩，极亮的黑眸中闪烁着极为深沉的情绪，起伏不定，如海面汹涌的潮水。席振轩不能分辨她眼中情绪的意义，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无论顾晗眼中的情绪意味着什么，都无法撼动他此生只认定顾晗的决定。

“席振轩，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生？”顾晗忽然很想知道在前世里，是否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印象，就像是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照亮了她曾经灰暗无比的生活。

“要是没了灵魂，就算抱着又能怎么样。”顾晗脖颈微抬，凝视着席振轩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沾染了大海的幽暗深邃，凝望着他的时候，她会有一种自己的灵魂被这双眼燃烧的错觉，全身的热血沸腾着。

顾晗说的话让席振轩眼眸微眯，抱着她腰身的大手微微用劲，使她整个人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削薄的唇靠近顾晗莹粉的耳畔，细声说：“晗晗是希望我对你怎么样吗？”

怀里的顾晗没有说话，只是翻了身，让席振轩平躺在床上，自己则枕在席振轩的胸口上。细腻肌肤的温润触感，激烈昂扬的心跳声，顾晗全部都能够感觉到。她的脸紧贴着席振轩的胸口，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男人胸前的敏感处。

“晗晗，你别……”席振轩觉得自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屋里静静的，只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灯光微黯，笼罩着两人。

这个问题似乎是很难回答，席振轩凝视着天花板的吊灯，有些粗砺的大手抚摸着顾晗细腻的脸颊，沉默了良久都没有回答顾晗。就算顾晗以为席振轩不会回答的时候，低而沉的声音蓦然响起，似是无情又似满腹情深，“我不敢想没有遇到你的日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遇到顾晗，他会面对什么样的人生？

如果没有遇到顾晗，在父母遭厄离开人世之后，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没有遇到顾晗，那么他在这个世界又会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没有遇到顾晗，现在她又会依偎在谁的怀抱里，和谁在软语呢喃？

“我做过一个梦。”

在极致的安静中，顾晗幽幽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缥缈，沉淀着悠悠岁月、万丈红尘中的那些酸甜苦辣，片刻间慌乱了年月。

“梦里我们是两个陌生人，生活在不一样的城市，经历着不同的人生，你不知道我叫顾晗，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笑的样子。像是命运下永远不会交织的两个人，可是我们却因为一个契机见面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听着顾晗诉说这个梦的时候，席振轩心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想安静地陪着顾晗，听她把这个令他情绪莫名的故事说完。“然后呢？见面之后我们在一起了吗？”席振轩轻轻吻了顾晗清香的黑发。

“在一起？”顾晗闻言嗤嗤一笑，抬头望着席振轩，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上，眼睛瞪得圆圆的，故作生气道：“梦里的你特别的坏，我都差点被你吓死了，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