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耐人寻味

“小孩子是他，不是我！”商羽把头一撇，不高兴地反驳。

“好好好，是他是他！不是你！”燕婉没好气地出言安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提醒道，“而且，你自己不是心理学的教授吗？你和他相处的时候，你应该能完全分辨出他对你的感情啊！你觉得，和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对待商羽的态度，一样吗？”

燕婉最后的问题，倒是把商羽问住了，使得她一下子变得底气不足，“就他的言行和表情的分析，他对我，更多是好奇！也就是做朋友的初级阶段，对人的好奇，想要去了解！”

“不是你记忆中的那种，对吧！”虽然是燕婉又问了一遍，但语气却是极其肯定。

“不是！”

商羽一楞，美眸微沉，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那个男子的眉眼跟沐天翊真的是太像了！而且，沐天翊不是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吗？我觉得以他流连花丛的个性，招惹了真正的商羽，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燕婉本来还想接着辩解几句，但看到商羽略带薄怒的样子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该不会是为了真正的商羽而抱不平吧？”

“我不是抱不平！我是气愤！只要一想起她哭的泪如雨下，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不吃不喝好几天，我就想把沐天翊暴揍一顿！”商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咬牙切齿。

看着商羽怒气冲天的样子，燕婉急忙转移话题，“可是，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奇怪？哪里奇怪了？”商羽几乎是马上转换了情绪，由气极变成了不解。

商羽最后还是选择遵循自己分析得到的结论，诚实地摇了摇头。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虽然早就知道商羽想一出是一出的习惯，但好久没看到，燕婉还是不免惊讶到了。努力迅速地调整了一下情绪，正声说道：“第一，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如果真如传言一般，沐天翊是多年流连于花丛的人，那么他怎么会想着去到清心寡欲的寺庙呢？而且考虑到真正的商羽身份的特殊性，她是一定会被好好地隐藏和保护起来的！自然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到的，不然若是被人发现她与当今的皇上皇后长得很像，那么她十年前被假赐死的秘密早就公布于众了！又何必等到祭天典礼，由她自己揭穿呢？”

商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意了燕婉的说法。

燕婉见商羽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愤怒，稍微松了口气。毕竟，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生气难过的。

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燕婉便接着说道：“第二，如果凭你的记忆感觉他们两个很熟悉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还是不错！可是，我发现沐天翊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是那种深情款款，饱含了种种复杂的情绪。而是……而是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