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冒着黑气

商羽素来冷清，尤其是在面对不怎么亲近的人时，说出的话都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如今听着她的温声软语，王语柔有些意外，但却是猛地感觉到浑身上下被一股暖流包裹住，就连她那原本已经干涸的心田，也在一点点被滋润。

倏地一笑，王语柔终究是释然了，“公主说的对！一直以来，是语柔庸人自扰了！有你们，还有父亲的支持，已经是很好了！”

虽然王语柔并不知道燕婉、梓儿在知道她的心思会不会真的抱以支持的态度，但在看到公主肯定的眼神，想起她们与公主相处的画面，王语柔还是选择相信了她们三个。

“公主，谢谢！”纵使此刻心里有万千感慨的话，汇聚到王语柔的嘴边都变成了最简单的“谢谢”二字。

商羽也知道，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但却是包含了王语柔所有的感情。嘴角上扬，商羽回以灿烂的微笑，“不客气！就当是伯乐遇到千里马吧！”蓦地想起王丞相，商羽无奈地嘟囔一句，“虽然我不是你第一个伯乐！”

商羽的话虽然很简单，但却是久久地徘徊在王语柔的脑海里。有些话，她也曾想过，但每次都是在刚刚冒出类似的念头时，马上被自己掐灭了。

虽然父亲大人待她与以往一样，大到朝廷上的事，小的一些琐事都会说与她听，与她探讨。但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自己所追求的、父亲所期望的，都是那样的遥远。

关于这方面的困扰，她不知道该与何人说，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说。家里的庶妹都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其他的世家小姐大多也仅仅是上过闺学。她有时候不经意地提起一些，就会接受到无数诧异的眼神，仿佛她说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一样。

渐渐地，她把这一切都埋在了心里，一个人独自承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公主殿下会看破她的心思，明明她们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除了乔子溪的事，她们没有过任何的深度交谈。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公主却好似完全了解了她这个人一般。

看到说着说着就委屈了的公主，王语柔猝不及防地被逗笑了，“公主，您……您要不要这么有趣啊！”

美眸微眨，商羽一脸不解，但在听到王语柔爽朗的笑声时，也懒得再细究了。

一旁的念夏、绿意等人看着开怀大笑的两位主子，也似受感染一般，跟着笑了起来。

“公主，您是如何知道语柔的心思呢？”王语柔现在是处于非常混乱的状态了，说起话来也完全不经大脑，只是凭着最本真的感觉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只是稍作思考，商羽便给出了答案，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就凭我的眼睛啊！虽然我们接触得不多，但我还是看出了你与别人的不同。京城的世家小姐那么多，你却是那样的独特！”

商羽自然是不会说她是根据王语柔的微表情、小动作，结合她说过的话分析得出的。毕竟，在这个时空、在这个社会，心理学是不存在的。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在她们看来还是一件很玄乎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这项能力弄得人尽皆知。

王语柔闻言，苦笑一声，“原来语柔竟表现得是那般明显！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见王语柔将原因归结于自己的身上，商羽倒也没再继续解释了，只是慢慢伸出双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语柔，你真的不用想太多！人生苦短，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是在商帝国境内，我都会给予你无限的支持！你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以异样的眼光看你！至少我、燕婉、梓儿是不会的！对了，还有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