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枉然

不过，对于平阳长公主为什么要对四岁的商羽下手一事，商寒他们并没有公布出来。一来是他们的确不知道，西域奉圣女命令拒绝透露；二来，商羽觉得留点一些悬念也好。给予百姓充足的想象空间，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后来，事情的发展的确如商羽预料的那样。商帝国上下，对平阳长公主都生起了厌恶的情绪。虽然他们不确定此事是不是商寒等人和西域的合作，但在了解到商寒一行人攻下的城市都往休养生息、安居乐业的方向发展时，他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虽然他们没有笃定这是平阳长公主做的，但对于商帝国现在的政局已经有了怀疑之心。而这，正是商羽等人的目的所在。商羽他们没有期望一举动摇民心，只想着一点点攻破商帝国百姓的防线。

只是好景不长，公布的第三天就传来在南越和商帝国的交界地带大规模爆发时疫的消息。因为这三年来北齐许多地方都曾受过时疫的侵害，所以诸国百姓对此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那些曾经亲眼看到过的人，听到自己的国家也爆发了，顿时心乱如麻。

一时之间，整个天下都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因为这次时疫的爆发不仅毫无征兆、波及两国，而且症状、形势都比上次还要严重。再加上，从商帝国和南越交界城池传来的最新消息都说，那里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已经有两个城池的人全部殒命了。

之所以说等待思慕的是一场灾难，是因为她和九轩奉燕婉的命，准备去到南越皇宫将皇上皇后掳走，以图引起南越的内乱。但没想到，他们刚刚抵达南越皇宫的时候，就听到南越、商帝国的边界爆发了大规模的时疫。

虽然思慕九轩暂时搞不清是谁下的手，但他们都隐隐觉得时疫爆发的时间、地点都透露出奇怪的感觉。因为燕婉曾说若是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他们可以自行处理裁决。思量再三，思慕和九轩快马赶去了交界地带的城池。

去了之后，才发现那里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严重得太多。虽然思慕已经断定就是流离之前研发出来的时疫，但这次却像是经过了很多次的提纯精炼。按理，这次时疫爆发还牵扯到了商帝国的城镇，不应马上怀疑到商帝国的身上。

但是，能做出将时疫不断提纯一事的，普天之下除了曾拿小孩做反应实验的流离，思慕想不到其他人了。虽然他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但思慕已经不打算离开爆发时疫的地带了。

不过，她还是有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写成书信，利用商羽从越都带来的灵蝶传了回去。

其实，在思慕九轩往南越皇宫赶的时候，商羽那边正在进行一件大事。之前无论是帮北齐夺回领土，还是现在和商帝国敌对，他们一直没有打出旗号，有点出师无名的感觉。而当时，他们就在处理这件事。

虽说商行将商寒贬去和西域相对的边境，是防止他暗自培养势力。毕竟，西域已经避世多年。但他没想到，商寒机缘巧合得知了西域当年陷害商羽的真相，以及证据。

又因为西域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和传统都是敢作敢当，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平民百姓家的芝麻小事。更别说这次商寒已经拿到证据了，所以他们对于为什么会陷害商羽的事也是供认不讳。十年前，西域皇室受制于平阳长公主，被迫陷害商羽公主，以期挑起商帝国的内乱。

因此，在攻下江州的第三天，商寒便将此事昭告天下，宣称他们此次起义只是为了清君侧。平阳长公主不仅利用商帝国百姓的手去杀一个无辜的公主！还企图挑起商帝国的内乱！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他们无比尊敬的平阳长公主是一个连自己的小侄女都狠心杀死的人！还是一个不顾国家安危的人！

此番言论一出，整个天下陷入了哗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