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当我是病猫吗
“李达，你快下来吧。等米夕就回来了。”地上的人都担心地叫着李达。“怕什么！我让她狂！”李达穿着鞋在米夕床上跳来跳去，把米夕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快下来吧！”下面的人不断叫着李达。“你们不用叫了！”米夕出现在宿舍门口，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李达，你干什么！”林月先米夕一步上去，想阻止李达。“哟，回来了啊。那我就下来了吧。”李达慢悠悠地从米夕的床上下来，完全没有把米夕放在眼里。“我去上课了。”李达扭着腰身想要走出去。“你等着！”米夕上去就给李达一巴掌，李达一个没站稳狠狠地摔在地上。“我让你走了吗？”米夕看着地上的李达。“你敢打我？”李达呵斥米夕，米夕看着李达叫嚣的嘴脸，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打你怎么了？我不发飙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你别太过分了。”李达顶着被打得通红的脸蛋大吼。其他人赶紧过去扶李达，米夕怒眼一扫，“谁敢帮她！”言一出，所有人都被吓住了，不敢动。米夕扫了一眼自己的床，早是一片废墟了。她冲过去拿起李达的东西就往楼下扔，楼下都是赶着去上课的人，大家都围观了过来，不断朝楼上看看是发生什么事了。“没是你们的事，全都给我滚！”米夕现在是真的怒了，朝楼下大吼。楼上不断有东西被甩下去，楼下的人不断闪躲着。“你给我住手。”李达一下抓住了米夕的手，米夕反掰住李达的手，李达吃疼地闭上眼，眼泪都要出来了。“放手！”米夕一脚踢在李达的肚子上，李达退出了好远，其他宿舍的人都跑出来围观。李达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小夕，算了！”林月看事情变得严重了，赶紧上来阻止。
“我没那么容易算了，惹不起就别来惹我！”米夕的声音震慑整栋宿舍，楼道里都挤满了人，小声议论着，看着坐在地上的李达又看看一脸怒气的米夕。李达一看人渐渐多了，大家都看着狼狈的她议论着，恼羞成怒，“米夕！你给我记着，我会让我爸爸开除你的！”
“学校是你老爸开的？我让你现在就走不下去！”米夕的力气还真大，一下把李达撵了起来，撞到栏杆上，把她的头往下面按。李达就那么趴在栏杆上摇摇晃晃的，楼下的人一片唏嘘。“小夕，过分了些。”林月赶紧拉住米夕。其他的人也赶紧上来劝，“米夕，算了，给她点教训就算了，别闹出人命了。”米夕一扔李达，拍了拍手，“浪费我表情。滚！再跟我叫嚣你就可以死了！”米夕甩下李达就进了宿舍，其他人赶紧去扶还在惊恐中的李达，李达狠狠地看着米夕的背影。
“****！真是不爽啊今天。”米夕大叫，她又回到了正常的样子。“小夕，你发火的样子还真可怕。我都被你震住了。”“啊……那偶的形象不是被毁得差不多了？”米夕一脸绝望，“呜呜……”
“没事啦。小夕怎么样就好。”“算了啦，毁了就毁了，在学校装纯洁不好混。就这样吧。嘻嘻……”
“什么学校嘛，热水都要去澡堂打。”米夕不断抱怨着，拿着两个桶甩来甩去的。“好了好了，小夕等会我帮你打，你这么小肯定打不到。”“林月你真好！”米夕撒娇说。“谁叫你那么可爱呢。”他们两人很快走到了澡堂门口，一下傻了眼。里面一片混乱，一堆女生挤在前面，头顶上是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桶，还有桶不断地飞出来，旁边桶的残骸数不胜数。“什么情况？”米夕一脸疑问，“我们来错地方了吗？”“好像没有。”林月也是一脸不解。“洗澡很困难呢。”米夕看了看前面的情况。“没事，我去打。”说着林月就排上了那不像队的队。
突然，从澡堂飞出一个人，雪白雪白的。那人一下摔在地上。“哇，裸体。”米夕惊叫。接着，一个裹着浴巾的人也冲了出来，“我们的位置也敢占？不想活了！”那人一脚踩在那个裸体身上，恶狠狠地说。“那又不是你的！”地上的人还嘴硬。“敢顶撞我？”裹着浴巾的人一把抓起地上人的头发，冲到水笼头下面。“你们给我滚开！”说着，把那人的头塞在水笼头下面，水哗哗地淋在那人的头上，旁边的人都不敢作声。水笼头那里自然形成了一个半圆，给那人让出了道。
“欣姐，这是怎么了？”从外面来了一群人，拿着洗澡的用具，跟裹着浴巾的人打招呼。“小事。”“要我们帮忙吗？”“不用，这个小喽啰我自己就解决了。”“那好，我们接点水洗澡去。”“来接吧。”说着，那个被叫做欣姐的人把那人拉了出来，给那些人让了地方。
“是帮派的啊，打水还有这种学问啊。”米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唉，马上就要到我们的了。”林月叹息着，他们都等了一个小时了，等下就要上课了。认识那个欣姐的人一堆一堆地来，还接水不断。“喂，那个啥，我们很难等诶。”米夕忍不住开口道。那个叫欣姐的寻声看向米夕。林月看形势不对，赶紧赔不是，“不难等。”“都等一个小时了，怎么不难等？我时间很宝贵的，时间是金钱没有听过吗？”“小夕，少说两句。”林月推推米夕，米夕却不理。说着，米夕拿过桶就上前去接水。欣姐庞大的身躯挡在水笼头前面。“让开。”米夕抬头看着她。“哇，来了个小朋友啊？”欣姐的朋友从澡堂里走了出来，擦着头发。“对啊，跟我叫嚣呢。”“小朋友几年级啊？声线都还没发育完全呢。哈哈……”“各位大婶大妈可以让开了吧？”米夕有点不耐烦了。“你不想活了是吧。”欣姐火大了，冲上去就想抓住米夕。林月看情况不对，赶紧也冲上去了，和欣姐杠上了。一群人围上了林月，欣姐扯住了林月的头发，林月吃疼地闭上眼，“小夕，你快跑。”“没打算跑。”米夕怒了。“放开她。”“还生气了？”欣姐哈哈大笑起来。“新来的就要老实点，别跟高年级对……”欣姐还没说完，肚子上就中了一招。手一松，林月放了下来。米夕的腿还没有收回，悬在半空中。米夕这一脚后劲很强，欣姐连退了几步。其他人见状都围上了米夕。单小的米夕被他们围着都看不见人影了。一场恶战开始了，米夕一个对七个。林月赶紧上去帮忙，可是只见一个个人飞出来。米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脸轻松的样子。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了米夕，其他人也都上来抓住米夕。他们一起出力，米夕动弹不得。“让你逞强。”欣姐恶狠狠地说。“把她扔下去。”他们一起把米夕狠狠地摔下去。林月赶紧扑了过去，米夕就摔在了她的身上。林月手划破了好长一条口子。血染红了地板。“你们找死！”米夕彻底火了。冲上去就给了其中一人一拳，那人抱着肚子痛苦呻吟着。旁边的人看着一愣一愣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小不点居然力气那么大。四周的污水溅了他们一身，脏兮兮的。突然，一阵哨声，保卫吹着哨子冲了进来，“都住手。全都跟我到教务处去！”双方还恶狠狠地看着对方。米夕搓了一下嘴角。“****！”
“你说你们像什么话吧，都是女生还打架！”教务处的老师教训着他们，他们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你们也是，都是高三了，还跟新生打架？是想弄个处分毕不了业吗？”教务处老师对着欣姐那堆人一阵破骂。“就是。”米夕在一边落井下石。“别笑，还有你们。”老师又对着米夕和林月吼。米夕好像是被吓着了，眼泪一下就挤满了眼眶，眼泪汪汪地看着那老师，“我就是想洗澡，我们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小月的手还被他们弄伤了。”米夕哭哭啼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样滴落，看着老师怪心疼的。
“小夕，不哭哦，我没事，你看不是包扎上了吗？”林月赶紧帮小夕擦眼泪。“可是……可是流了好多血。”米夕用胖嘟嘟的小手不住抹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泪越抹越多。整个教务处就充斥着米夕的抽泣声。“来，不哭，不哭，长那么小住在学校里确实也挺不容易的。”老师拿着纸巾帮米夕擦眼泪，米夕才止住哭。
“切……真会装！刚才那股劲怎么没了？还柔弱了？”欣姐在一旁轻蔑地说，不屑地看着米夕。“她还骂我！”米夕又是一阵大哭。“骂你怎么了？你还手啊！让别看看那！”旁边的人气了，对着米夕大吼。“你们干什么！”林月吊着个手臂挡在米夕前面。“就会用自己的外表装！”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都给我回去！”教务处老师这下真火了，大吼道。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耷拉着个脑袋出去了。
“切……看着恶心！”“那你别看啊！”米夕伸了伸胳膊，扭扭脖子，“真累！小月，走了。”说着拉着小月就走。“还真狂！”欣姐朝地上吐了口唾液，看着米夕和林月走远。
“小夕，你真的很厉害啊，我那么大个都没那么能打。”林月再次感叹。“说过我练过的嘛。长成这样我选择不了啊。”“这样很好啊，那么可爱。”“嘿嘿，谢谢夸奖哈！手怎么样了，还疼吗？”“没事了，我脂肪多没事！”“哈哈……”米夕和林月有说有笑地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