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徒增感伤
我心中对你有深深的爱意,却不能说出口。
一切,以这句话作为开始。
又以这句话作为结束。
这是个好结局,对么?
王靖之翻身上马,骏马依旧雄赳赳气昂昂,杨毓侧眼看去,马上玉树兰芝之人,恍若失魂落魄。待她想要再看清楚,王靖之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打了个响鼻,骤然飞驰,只能看见那一抹素袍在风中翩飞,越来越远。
杨毓言笑晏晏,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沉吟一瞬,声音轻的如一阵微风:“何必自欺欺人?”
对于王靖之的狠,杨毓真是不敢与之相比。
杨毓抬步朝着静默和祺砚走去,再无一丝留恋。
:“阿毓!”
王靖之挺拔如松的腰背有些颓然,喉间酸涩不已。
:“女郎何必执着?就算做王司空的贵妾,他也必定会爱重于你啊。”祺研面色焦急。
杨毓收回目光,眸光愈发深沉了,她缓缓地道:“相慕不相守,未必是世间第一难过之事。最可悲的是,自始至终,他竟都在设计我。”
他知道,他该甩袖离去的,却开口道:“若有一日,我能随心所欲,你还愿意嫁我吗?”
杨毓脚下的步子停顿住,脸上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咽了咽喉间的酸意,扬声道:“心乎爱矣,遐不谓矣。”
她脚下再不停顿,腰线挺直的如松如竹,踏着翩若舞步的步子,蹁跹而去。
这一抹绯红的背影,决绝而去,刻在了王靖之心中。
这句话,在聊城杨毓曾对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