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谁的电话

凤姐倒是有点奇怪了：“钱杏是谁？”

我苦笑了一声说：“等到路上再说吧。”

凤姐点点头，护着我上了车。我把钱杏的事情告诉凤姐，凤姐的脸色也有点难看，她叹了口气说：“莺莺，你做的没有错，咱们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有些事情，该做的咱们还是得做。就算是女人，也有情义，也有道义。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不要太难为自己了。钱杏她不是你害死的，在那种地方，本来也活不了几天，只是你觉得她是代你受过，你不好受。可是就算没有你，你觉得她又能活多久吗？你以为，为什么每年那么多人被卖过去，没有哪一年说不要人的？”

我听了心里感觉沉沉的，并没有好受多少，我也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了，但是我出不来了。但我也知道凤姐担心我，就笑了笑说：“凤姐，我知道了，我不会怪自己了。”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张了张嘴，喊道：“珏爷。”

好多天不见，珏爷已经换了一个发型，他头发染成了深蓝色，上面挑染了一缕亮紫色，配上那张脸，倒是挺吸引人的。

我看见他，松开凤姐，对他也说了一声谢谢，结果他说：“只有谢谢吗？”

我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能谢谢他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那回头我请珏爷吃饭。”

凤姐也过来帮我说话：“对，珏爷这回可为你忙了不少，回头你得请珏爷吃顿好的。”

凤姐摇摇头：“莺莺，你还是没明白。”说完，凤姐把车停在路边，然后点了根烟。

凤姐抽的是女士香烟，一根细细的我只听过牌子的烟，凤姐抽烟的样子特别好看，有一种特殊的漂亮，和妩媚。

“这一行，女人就是个玩意儿，用完就扔。别人不说，就说九爷吧，前两年有个刚入行的公主，比你大一点吧，被九爷看上，包了一年。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九爷就不要她了，但是她不愿意啊，她喜欢上九爷了。九爷也烦了，说让她伺候自己的朋友一个晚上，如果她伺候的好，就还能在九爷身边呆着。结果你猜怎么着，”凤姐朝我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有点苦。

珏爷还想说话，但是这个时候昇爷已经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珏爷，珏爷就不敢说话了。

昇爷说：“你先回去吧。”

我心里面还是有点放心不下钱杏的尸体，就说：“那钱杏……”

“我让任虎把她送到火葬场去了，规矩是停尸七天，你不用担心。”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现在钱杏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能再出什么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