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雨雾香荷

我一笑：“自然是叶。”

“那就是了，快来给九哥画画儿，九哥给你扇香风。”他折下荷叶，要给扇风。

“九哥，别麻烦了。要是一走笔，说不定就会画只青蛙了。”

“好，不给你惹麻烦，我乖乖地等着，丫头，你去买点酸梅汤来。”九哥跟丫头之桃说着：“越酸越好。”

我抗议：“九哥，我不喜欢吃酸的。”

十里荷花百里飘香，荷叶连田田，要是真寄舟于其中，只恐不得回时路。Wｗｗ、ＱΒ⑸。cｏM/

九哥带我去一个空亭子，让我给他画画。

他遗憾地说：“要是有琴就好了，有水有花有香，就是人间仙境啊。”

我轻笑：“何必麻烦呢？非必丝竹之乐，山水自有清音。”

他拍手：“我家青蔷就是厉害，你这么一说，我再细细地听起来，花也有歌，风也有调，比那些忧人之声，更要清雅婉转。”

“乖，女孩子都爱吃这个的。”他根本没有把我的抗议放在眼里。

我无奈地摇摇头，坐在石凳上认真地画。

人无完人，我不喜欢画太圆满的东西。

现在画，只画半边的青翠莲叶，上面还飘落下来几瓣苍白无力的荷花瓣。有了构思，就一笔一笔地轻描起来。

便如人世吧，有遗憾也许才会让人更牵挂，画半边残荷，也自有它别样的美。

他磨墨，我站在那亭前，伸就探得一抹荷香，轻抚了下，终是没采下来。闭上眼，深深地吸气，吐气，觉得全身都舒畅了好多。

闲花归来香满袖，我看，我连和衣，也沾满了荷的清香之色。

九哥并不急着叫我，坐在那里带笑看我。

我闻闻花香：“九哥，你喜欢莲叶，还是花？”

他挑挑眉，眼里有些笑意：“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