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裂痕，他没有想象中那么薄情

秦邈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样？”

秦笙扬了扬眉尖，听出来秦邈语气里的后怕，遂也不再说什么。

她之前还不觉得，这会儿等完全醒过来，突然感觉右手就像被禁锢住，不仅是被禁锢住，而且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不能动弹。

秦笙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我右手怎么了？“

“肘关节粉碎性骨折。”秦邈皱紧了眉头，语气稍缓，“这几个月你可能要辛苦一点。”

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秦笙听到耳边有人在轻声说着什么：“她怎么还没醒来？”

一个微哑的女声说道：“医生说还要一会儿……”

秦笙想睁开眼睛看看，却觉得眼皮此刻好似有千斤重量，压得她连睁眼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觉得特别艰难，意识又开始飘散向远方，昏头睡了过去。

等到她真正醒来的时候，最先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睁开眼，秦笙的瞳孔有些失焦，画面在眼前晃了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痛感袭来，她皱眉倒吸一口气，正想偏头看看四周，却突然听见秦邈的声音：“醒了？”

肘关节骨折？秦笙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语气里仿佛在克制着什么，虽然依旧冷静自持，可是秦笙也听出里面的颤抖和关心。

“嗯。”

秦笙轻轻应了一声，觉得这么躺着有些难受，想动一动身体却被秦邈阻止，秦邈俯身将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秦笙这才近距离看到了秦邈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是秦邈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糟糕，大概是一宿没睡，眼睛里泛起了血丝，下巴上的胡须也冒了出来，这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秦笙平时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大警官。

也只有秦笙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她抿了抿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瓣，眯眼笑道：“秦邈，你这模样就像街上那些风餐露宿的流浪汉。”